其实在江南念看来,这对命运里纠缠的师徒,二月红与陈皮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人。
陈皮出身市井,生性桀骜不驯,与旁人也不亲近,不仅不搭理人,而且一张嘴说出的话往往刻薄讽刺居多,自然就得罪了更多的人。
二月红自小在梨园里看透人心,表面上一副温和八面玲珑、与谁都要好的样子,实际手段也是阴险毒辣。
说起来也可笑,可偏偏他俩钟情的女子总是同一人。
比如现在,师傅在屋内环着江南念锲而不舍地要亲热。
屋外,陈皮不甘心的站在墙角散发戾气。
好似,他迟来了一步,就总是错过了她。
二月红不知道女子此刻心里对他师徒俩的想法。
他只知道接吻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走神!
她在想什么?
他抿唇,盯着她,脸色愈发难看。
没了那些故意抬手撩拨、逗弄的动作,哪怕二月红欲火焚身、浑身燥热,却也感觉到了她的敷衍。
……是已经玩腻了吗?
“这个时候还在想别人?”
修长的五指深深插入她的发间,江南念忍不住咬了他一下。
他肆无忌惮地利用她喜欢的样子,引诱怀里本就定力不太好的江南念,主动贴上来和她亲近。
可越是这样,二月红心里却越发沉寂。
他语气里带着一点委屈,哑着嗓音喊,“月,你在我怀里想着谁?”
二月红木然低头,目光盯着她,欲望映在他幽暗的眼底。
无数肮脏暴虐的想法席卷而来。
想艹她。
想要在她浑身上下都印下自己的记号,让她身体的每个颤抖战栗都是来自于他,让她每时每刻都想着和自己接吻、做爱,只专心致志地取悦他。
要江南念从头到脚,连带着一颗心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我在想,为何你们师徒每次都如此默契。前后脚地来找我,做师傅的明知道徒弟在外边,还要故意当着他的面与他喜欢的女子亲热。”
“你说,这师傅怎会如此狠心?”
“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何为尊师重道,他喜欢的女子师傅也喜欢,他理应主动放弃。况且,青涩的小徒弟怎比得上师傅?这难道不是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亲口对我说的,嗯?”
“难道,月就不坏吗?你不也是故意而为之!”
她呜咽着摇头,想要说话,却被二月红用力地捏住下巴,紧紧握着她的手,继续亲吻着她。
她被吻了许久,美丽的眼睛通红,泪水满溢,口中带出的津液,在她与他的唇角间连成一条淫秽粘稠的银丝。
真是要命的诱人。
他用拇指轻轻擦掉江南念唇边的一丝丝线,这回反倒不着急了,喘息着低声笑了笑。
“给还是不给?”
江南念一边推开他,一边狠狠别开脸,打开了门,没有搭理他。
“我不想被他人误解成急色之徒,白日宣淫之事还是罢了。”
二月红顿了顿,垂眸看了眼自己被甩开的手,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二月红眼神扫到附近的身影,忽然低头凑近,两只胳膊圈住她的腰,挺拔俊俏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脸。
“晚间去我府上可否,我给你好好按摩一番。”
他手指按在她细腻的腰上摩挲,轻声哄她,“我想你近日过于劳累,理应放松放松。”
二月红低笑两声,望着她的眼底满是清亮的笑意,声音勾人摄魄。
“我亲自侍奉于你,可好?”
江南念推开又被搂着亲吻了一番的二月红,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