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却又是一番完全不一样。
“张大小姐太美了,似画中人逃跑出来。”张祈山粗糙的指描着江南念的眉眼轮廓。
“真想把你关起来,谁也不得见。”
今生今世,他不可能再放眼前女子离开身边半步。她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其实无关紧要。
将额头与她抵着,低声道,“张星月,嫁给我。我们结婚好不好,做我张祈山的夫人?”
怀中的女子眼眸含蜜意柔情,点点头。
“好。”
人世间的烟火与夜色交融,明明晦晦,缠绵得犹如夜半之时情人在烛火之下耳鬓厮磨时的喃喃低语。
灼灼桃花树下,二月红面色温润,眼神含情脉脉,端起一杯酒递与眼前的女子,“月,饮下此杯酒,选个吉日我们成亲吧。”
女子依言,饮尽杯中酒,轻声应和。
紫藤花架之下齐铁嘴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两人共执一笔,静默无言。
解九安静地下着棋,眼里含笑望着对面对弈的女子。
刀客手持油纸伞,立于女子身后,同赏雪景和梅花。
陈皮搂着女子坐在乌蓬船上,闻着荷香,听着雨打水面的声音。
小副官则亲自端来一碗小食,与她一同分享。
所有对她有欲望企图的人,都沉浸在自己内心的渴望之中。
其间,唯有一人,秉持着君子之志,静静地站在凉亭里,望着水中的倒影,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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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清醒而不受干扰的,只有他和她。
一个凝视着天边的余烬,眼中闪烁着隐隐的火光,一个则默默垂眸,盯着水中一株已经凋谢的荷花,陷入沉思。
一明一暗,如同两个被分割开的灵魂,在善与欲之间斗争。
江南念步履不停,目光淡漠,心下亦是毫无波动,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路过他们,远离他们。
日光蹉跎西沉,月亮升起。
随着女子的离开,那些盛开的荷花似乎也在逐渐凋零,慢慢坠入无尽的黑暗中。
站在屋顶上准备离开的江南念,居高临下地俯瞰整个府邸。
渐行渐远跳跃在屋顶之上的女子似有感知,不过她没有回过头。
自然没有瞧见唯一清醒的张小鱼扫了一眼她留下的画,也起身隐入了黑暗中。
她们走后,刀客从美梦中醒来眉心微蹙,停在原地。
一个时辰后,待那些女子的身影在他们眼前似齑粉随风而散,留下的,是满池的残花碧叶。
四下,无花亦无她。
二月红抚着那幅画,眸子里的盛着诡谲与浮动的暗光。
“月,你连画中人都只留一个影子是吗?你这般绝情狠意!”
“姐姐,你又抛下了我。都是骗人的,大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总是这般骗我……”
蹲坐在乌蓬船里的陈皮似笑非笑的带着不甘的哭腔。
刀客只静默了片刻,慢慢回身走了。
灼灼桃花间,繁茂紫藤架下,月冷清荷处,笔墨纸砚棋局间,没有女子的身影,只有拿去他们心魂的张星月!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长沙城表面仍然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是风声鹤唳,剑拔弩张。
佛爷府邸更是硝烟弹雨,人人自危。
所有人等,上至张家一众人护卫队,下至看守内院偏门的一个小仆役,都受到了十分严厉的责罚。
长沙城所有进出港口全部戒严,驻守的军队和当地的警力倾巢而出。
九门暗中明面上的势力也调派了大批人马,所有干道水路逐一排查,可疑人等一经发现,一律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