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
“姐姐…”
“小橘子,今日姐姐不好看吗?”她言笑晏晏打趣着他。
陈皮出神地看了她一会,才缓缓道:“姐姐什么样子都美!”
身体忽然被少年人的手臂搂入怀中。
他怅然地低唤她,“姐姐,这是梦吗?”
如果这是梦,为何你如此真实。
如果这不是梦,为何你从不入我的梦相见。
二人视线相接,都看见彼此眼中的倒影。
她笑了笑,轻轻拉过他坐下而后开口道。
面前这甚少华服潋滟妆容的女子一娉一笑皆是风情。
“我平日里虽谈风弄月,你们却应该清楚,我于情爱之事上从不用真心。
同你们说过的那些话,不过也只是我一时兴起罢了。”
“我自去长沙城,虽是游戏人间。”
“但诸位一直待我很好,今日便入梦一见。”
二月红眸底似有清光流淌,他不发一言,听她继续说下去。
“佛爷曾戏言,想知我喜何种婚服。”
“今日,是我与我的未婚夫大喜之日。
我借他们之体让你们入梦一见,观我所喜之婚服,同饮我们的喜酒。”
“愿诸君长路漫漫平安顺遂!”
记忆里也有快乐的部分,这是她不能否认的。
他们对她的感情可能也是扭曲的。
他们恨她又爱她,那种扭曲的爱,最终只会变成无休止的互相折磨。
对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她是,他们心头的白月光,只是因没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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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她路途中无聊的牺牲品罢了。
“为何,为何。你还是选择了他?”开口质问她的还是张祈山。
剩下几人下意识接住她拂袖过来的喜酒,却听到她的话呆若木鸡了半晌,才拿着酒杯仔仔细细打量起她来。
红得耀眼似血一般的喜服,绣着的却是日月星辰。
“我的命是他给的,他没有后路了,我得认。”
“这是我欠他的,我永远还不清他的情意。”
“是亏欠也好,是怜悯也罢。我答应了他,便只能是他。”
江南念其实清楚,她若要他们忘记她,便不应该说这些。
更不应该来见他们,留给他们一丝希望。
就像之前一样,令他们再次沉沦,再逐渐爱上自己。
其实,他们毫不留情的忘记她,娶妻生子,一生圆满。
这样就好。
这样他们会爱她也会恨她。
她也不必觉得歉疚。
可如齐恒、解九那般深情不悔,却让她明白。
这些凡人一旦爱上,便刻骨铭心。
无论她对他们做什么,都不会对她有半点怨恨。
她不想让她的小橘子、红官成为第二个他们。
所以至少,恨她一点也好。
这样她才能更心安理得的抽身离开。
可她,终还是来了。
她来给他们的深情不悔一个交代。
二月红安静地待她说完,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他默然片刻,才缓缓启唇道。
“对一个人动心,需要理由么?”
“张星月,红官此生无怨无悔,我的夫人只有你。”
他已有了答案,也不需要她回答。
连“夫人”二字,不过都是二月红朦朦胧胧间喃喃念出的。
可他只要看着她,便觉得喜欢,便觉得爱,便觉得非她不可。
他带着苦涩的笑意,持杯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