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那日,她提前结束了每日拉弓射箭的练习。
这几日,张海客也不知是赌气还是什么,没有来陪她练习。
说是陪练,也只是她射箭,他看她,时不时聊上几句。
可在外人眼中,便是圣女已经做好了选择。
张海客是她的不二人选,更多人持观望态度。
江南念回房沐浴更衣,换上一件苏芳色素纱衣裙,行走间如弱风拂柳而过。
迎接的张海客先引提前到的小官入座,又奉上茶水,俩人低声提起这次下斗一事。
大抵说得便是近来族中长老院又一次急不可待的逼迫小月亮挑选夫婿。
而大祭司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去带回族长信物。
张海客简单为他复述了最近族里的暗流涌动,将其中有关圣女直言不讳:“生辰过后,我就要出门了。小官你…”
“我同行。”
“你还没有和小月亮讲过,她会生你气,你确定要去?”
“嗯,去。”这趟他一定要去,带回信物成为族长。
他等不起了,小月亮快要及笄之年了。
张海客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他也是如此想法。
只是,话题还未结束,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门外等待多时的张海杏的声音已经响起:“姐姐…”
“哥哥,姐姐来了,快点出来…”
小月亮来了。
已然十三岁的少年浅缀一口茶,甚至没来得及尝一口,就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出门迎接她。
“姐姐,怎么许久不来看我了?”张海杏自父母离开后难得流露出这般雀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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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顾自家哥哥如何回应,像是一头受惊可爱的小鹿提着裙摆扑进江南念怀里撒娇痴缠。
江南念因张海客生辰打扮一番才出门,持折扇而来的丽人容色鲜艳而张扬,眉黛如远山横,眉心一抹花钿艳红欲燃。
而她身后的张小鱼一身青色素袍寻常朴素,眉眼清澹,笑意温和。
与江南念一对比虽是没有那么盛的容色,但气质清雅如溪水,令人见之似觉琼枝玉树,见之忘俗。
“姐姐,有事情要处理。”牵着张海杏往屋里走去,面对迎出来的俩人亦笑得落落大方。
“那哥哥,为何最近几日要躲着姐姐?”张海杏隐隐察觉到他们之间或许有什么微妙的关系。
她还小不懂其中缘由,只是转而问张海客躲避她喜欢的姐姐的缘由。
“哥哥没有躲她…”
江南念挑眉看他,顺手落坐:“怎么?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张海客不愿当着这多人面诉说自己的情意:“没谁说得过你,晚点我再与你说,我去给你重新沏壶茶来。”
“哥哥,我去。”
“小鱼,你去,免得烫到咱们可爱漂亮的小杏子了。”她说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好,我去就好。”
张小鱼敛眉垂目含笑应下,听从她的吩咐去沏茶。
小官见张小鱼好似回到她的院落一般,熟练的拿她喜欢的茶叶杯盏。
心下酸意难腹,张小鱼是小月亮的护卫,他熟悉这里说明小月亮经常过来逗留。
小月亮都很少去找他,他却总是能在小月亮身边见到哥哥的身影。
小月亮是不是对哥哥是不是也不同寻常。
沏好的茶很快端了上来,江南念和张海杏同坐一方。
其余三个少年坐在紫檀木八仙桌其余三方。
他们个个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江南念最自在。
她喝了口茶,看向面前几个风姿各异的少年,如同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