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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念看着他眼眸里倒映的自己,忽然她想起小官泛红着的眼眶说你跟着哥哥走吧语气里带的一丝丝委屈。
这一段不合时宜的感情里,所有人都在委屈将就。
没有人是开心的,都是错过的有缘无分。
那么,这些喜欢就到此为止吧。
扫了一眼又在独自苦涩难当的一尾吐着酸酸的张小鱼。
想起自己说的那句张海客,跟我带,想起方才他坚定不移的神情。
江南念对着他笑了笑:“阿客,去香江吧。”
从前他只要听到她亲密的喊他阿客,他便笑弯了眉眼。
露出盛着甜蜜笑意的小酒窝任由她玩闹。
如今他们所有人心境早已今非昔比。
张海客的心仿佛被放在火堆上炙烤,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此时心中似乎包裹着爱欲、贪心、不舍、愧疚、自责、痛苦。
“好,我都听小月亮的。”
“阿客,文定之后就启程。”
张海客:“听你的便是,到时候我们一起宴请小官好吗?”
明白了张海客懂了她的意思,她似从前那般眨眨眼笑了笑。
“好,我们一起宴请他。”
而身后的张小鱼背对着他们,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酸涩无比。
路过隔着不远不近距离的小族长,眼里有些许闷痛感和刺痛感。
他只是看着他们言笑晏晏的样子,就有些难受。
他真的甘心放他们离开张家吗?
可一想到那日小杏子说过的话,他性子太沉闷了,相处起来太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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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了一眼她笑弯的眉眼,坚定告诉自己。
一马既出,驷马难追。
张家族人先是恭贺小族长初登高位,接着就是道贺他们的文定之喜。
那日他和她并肩而立,同色喜庆衣衫,江南念发髻繁复,笑容鲜妍明媚。
似真如贺词里边所写的神仙眷侣,相濡以沫于江湖。
他们仰视着小族长和夫人。
签订婚书之时,因居多繁复礼节不耐烦的江南念问他:“你确定吗?”
她问的是,小官,你确定要让我随张海客走吗?
只这别扭的少年错会她的意思,不改初心的点点头。
“如你所愿。”
你们想要我开开心心的参与其中,我参与了。
至于欢喜不欢喜,另说。
她提笔便落款,没什么好声气的扔下毛笔。
这小别扭明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是不来问她。
啧啧啧,小可怜的样子看起来好好欺负。
所有的礼节走完,热闹的宴席开始之时。
江南念就折扇半遮面走人了,再也没有应承任何人的意思。
如今,她还没换到属于族长和夫人的院落。
屋内便只余还在整理贺礼的张小鱼和她二人了。
不多时张海琪抱着一个精致的妆匣而来,放在几上饮了茶水才意味不明的徐徐道来。
“这掐丝银嵌宝石首饰盒和香潭木嵌金胎画珐琅西洋人物首饰盒是张海楼那傻小子去我的库房翻找出来的,抱着我大腿磨到出门之际才给了他。”
“他说算是云生给予小月亮的嫁妆之物,里边的珍珠都是他下海去寻回的。不过未来得及镶嵌,他让你自己处理。”
妆匣自战国秦汉时期开始使用,多为漆器制作,名望贵族才能享有。
赠予女子妆匣多是关系亲密之人给的陪嫁之物。
奁外呈精致,匣中藏岁月,一匣妆奁浓缩了他们对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