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痕迹追了上去。
可惜,他失血过多。
靠着一股怒气一腔热血,硬是靠着自己走到了一处背风处才倒了下来。
男人眼神阴狠,心中暗忖,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还能走这么远,怪不得这么多人都觊觎张家人的秘密。
身后的齐恒见了,忙凑上前张罗着他救人。
“我为什么要救他?”
“他是张家人又如何,是她在乎的人又如何?”
张星月在乎的人很多很多,何时在乎过一个他。
话虽如此,手起刀落,结束了身边最后一个跟随他的陈家伙计。
陈皮冷笑:“怎么,不是你让我救他?不扮成我家的伙计,怎么带出去?”
目瞪口呆的齐恒有些瞠目结舌:“我也没说不行,陈皮你怎么还是这般口是心非。”
“哼…”
俩人麻利的替换俩人了衣衫,陈皮又拖着尸体踢下山崖。
在霍仙姑的掩护之下,小张哥伤口也被简单处理了一下。
齐恒把脉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这人的心脏和常人是反长着的,也许杀他的人知道。故意而为之,所以是副官手下留情吗?”
陈皮懒散的坐在那把玩着九爪勾:“管他谁手下留情,我答应了你的。你答应我的呢?”
“陈皮,你随我回一趟无老狗的府邸就知道了。”
齐恒还想着怎么回去和他们交代呢,老神在在的袖着手叹口气。
无老狗那除了狗,还有什么?
不可能是那人,不然张祈山早就收到信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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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见齐恒不愿透露太多内怒,暗自思忖着。
当然,这次最大的九门盗墓行动失败,人手都折在里边的张祈山正往京城赶,可没功夫思考这些似是而非的消息。
什么借住的表小姐的消息,他扫了也就过了。
重伤在身的人,齐恒也没敢直接带到她面前。
他们在一处黑诊所住了好些天。
耳畔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他头疼欲裂,肩膀胸口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视线一阵模糊,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这是在哪?”
他问守在这里的齐恒,又打量了一圈周围,似乎已经下山了。
“我们在鄂皖交界处。”他答。
“自我昏迷过去多久了?”
张海楼掀开薄毯便要下来从榻上来,脚还未沾地就是一阵头晕目眩,伤口损耗太大,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齐恒来不及伸手扶住她,他还未站稳,便这样栽倒在地。
记性逐渐清晰起来,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他又问齐恒:“过去多久了,大张哥呢?”
“过去了很多天了。”他顿了顿,“张先生他……”
话音未落,只余下叹息。
齐恒闭上眼,摇了摇头,一切已在不言中。
事已至此,张海楼也无回天之力,只是觉得愧对小月亮。
“赶路,我要回去。”
肩膀胸口钻心的疼痛让他低抽一口凉气,张海楼不管不顾,推开便往外走去。
陈皮早就待不住了,立马安排了车子准备去杭城。
距离他们离开,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
此时,已是夏末。
“小月亮…”
他只轻轻低低喊了一句,他不敢说我回来了。
他害怕她问,“老张呢?”
“怎么只有你回了,他人呢?”
可眼前恹恹的小人一脸欣喜的跑过来,往他身后看了许多遍。
眼睛都看酸了,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