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话,雌雄莫辨的江南念觑她一眼道:“左不过来听听曲子,见见世面?”
那女子善如流答道:“既是贵客所愿,醉红阁自然什么都有。”
这一看,年纪刚十二三岁的少爷估摸是趁着家里偷跑出来找乐子的,瞧着十分青涩。
这女子微微颔首,抿嘴一笑:“贵客请随奴家来。”
江南念跟着她穿过几道曲折游廊,调笑声与乐声即使在这青天白日也未曾断绝。
临了进了一间清幽的包房,正对着楼下的台子。
那些嘈杂混乱的声音霎时都在耳边消失了。
江南念点了一桌酒水美食,不多时就有清倌人抱着琵琶坐在窗前弹唱。
左右有花娘伺候用酒水菜色,江南念也不为难人。
做她们这行的人大多给人践踏,客人脾性不好也有打骂的,倘若遇见个性格温和好言语的,下了值后都要烧些高香。
今日见了这么个颜色姝色的少爷,出手也极其大方。
又不用装模作样的陪睡,几位花娘更是使尽浑身招式好生招待她。
片刻后有人在她耳边温声道:“爷是吃冷吃热?”
江南念眼皮没抬,答了一句:“随意?”
那人见她头也不抬,兀自倒了一杯热酒喂至她唇边入喉,绵香回甘,是那个味道。
她心情大好,任由那人斟了一杯又一杯,直到面色飞红,有些酣然媚态上了脸。
晕晕然里那喂她酒水的人,那双手就轻轻搭在了她腰间。
那人伏在她耳边柔声道:“爷,瞧着面生。想来是第一次来,奴家是这里的花魁。今夜便由我来伺候爷,保管爷快活逍遥…”
江南念忙不迭的摆手,“不了…不了…家里家教甚严…”
“爷这是看不上奴家了?”
“不是不是,家有悍夫。不敢留宿,明日你们这楼估计就没了…”
怪不得张小鱼不敢来,这里快活逍遥自在。
她完全没有在意身侧那人眼眸越来越黑,房间伺候的人都已经走空了。
那人停顿片刻,在江南念手上烙下一吻,最后搂着微醺的少女轻笑,温热的呼吸打她耳边,透出一股情欲的暧昧。
江南念抬着身侧那人的芙蓉面打趣:“小美人,你男扮女装做任务?”
那人挑眉,“小月亮女扮男装来青楼喝酒有意思吗?”
“还行,这不是遇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小美人了吗?”
在他进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怪不得张小鱼没有随侍在侧,原来早就安排了张海楼过来盯着她。
张海楼一声轻笑,手中酒杯顷刻一饮而尽,而后钳着怀中人的下巴。
江南念面上仍带醉意,眼神却明亮,她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
“美人儿,不是说要伺候爷,我家里那位悍夫你敢招惹吗?”
“没事,你家那位悍夫不为知道的。美人儿陪你饮酒听曲,良辰美景奈何天不可错过…”
多了一个玩伴,俩人干脆点了许多的酒水。
南来北往的各色美食珍馐酒水尝了个遍,玩得那是随心所欲。
下场就是半夜一身酒气的俩人硬闯山门,被刚好回程的张家那位悍夫带着一众人抓个正着。
“念念…”
“美人儿,怎么听到我家那位悍夫的声音了?”江南念手中还抓着酒壶仰起头问张海楼。
自己都要走不稳的张海楼死死抱着怀里的女子笑道:“你家那位悍夫没这么快回家,爷再来一杯…”
少女话没说完,就被人拉了过去。
“咦,大美人儿,来和爷喝一杯…”
大美人儿张家小族长皱着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