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华晔得来的战功,根本就不是瞿清曜,他根本就没比我们强多少!”
“父亲,你就是偏向他!”
“反正瞿清曜当太子爷,我是不服气的!”
瞿震霆被气的心口疼,指着一众儿女说不出话来,最后就憋出了一个字:“滚!”
孩子们闹的太不像话,瞿震霆自己也嫌丢人,心一横就将那些子女全都关了起来,省的他们闹心。
而瞿清曜则在身边人不停地拱火下,担心父亲心软真的会罢免了他的太子爷身份,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所有兄弟姐妹一窝端了。
当瞿震霆听到手下慌张的汇报时,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他关押孩子们的地方着火爆炸了,所有人都丧命在那场爆炸中,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甚至连他不到十岁的两个孩子,就算没关在那里,也在住处中毒身亡了。
这件事是谁做的,一目了然。
可瞿震霆就算再震怒,也对瞿清曜无可奈何了。
因为他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了,就算现在再生,他也不敢保证将年幼的孩子顺利抚养长大。
瞿清曜已然长大了,翅膀硬了,敢于和他叫板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父子俩在书房里对峙时,瞿震霆冰冷的眼神盯着他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子。
瞿清曜则轻嗤一声,坦然承认:“对,不过我原先准备在你去世后动手的。但他们既然闹开了,我就不能坐以待毙,为了避免生乱,索性就提前结果了他们。”
“他们是你的亲弟弟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瞿震霆狠狠拍了书桌,书房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呵!亲弟弟妹妹?我母亲可没给我生弟弟妹妹,我哪儿来的什么弟弟妹妹!”瞿清曜眼神里透着寒光。
瞿震霆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他不知道瞿清曜内心竟然这样敌视他的私生子女。
瞿清曜看着怔愣住的瞿清曜,语气冷漠道:“那些女人和野种的存在就是对我母亲最大的侮辱!明明我母亲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儿子,而你却让那些野种们享受和我一样的待遇,凭什么!他们配吗?他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全都该死!
哼,但我真的没想到啊,你心心念念你的那群野种,唯恐委屈了他们,样样给他们和我同等的待遇,但结果呢,他们照样和我一样痛恨你!
父亲,你的孩子没有一个真心爱戴你,你可真是一个‘成功’的父亲!”
“混账!”瞿震霆恼怒极了,伸手就要给瞿清曜一个巴掌,可胳膊却被瞿清曜半空中牢牢抓住了。
任由他如何使力都没能从瞿清曜铸铁般牢固的虎口中抽出来,他突然在心底产生了巨大的恐慌,他老了,他的儿子已经比他强壮了。
这种失控感让一向掌控欲极强的总统如遭雷击,仿佛丢了魂一般死死盯着半空中角力的两只胳膊。
上位者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自己老了,弱了,原本高高在上垂首俯视的人不受他控制了,他即将面临失权的窘境。
最后,瞿清曜放开了自己强健的手,微微弯了弯唇角,一句话没说,带着无声的胜利离开了书房。
而在他即将离开书房时,瞿震霆突然开口了:“你替你母亲打抱不平,而你以为你就对得起你的母亲了?
你的妻子王玉琨,和你母亲何尝不是一样的处境?
你既然恨我在外头找女人,那么你已经结婚了,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你在外头养着华晔又算怎么回事?
你别说你和王玉琨结婚迫不得已是政治联姻,你的真爱是华晔,哼,你在外头可没少睡别的女人!
你做着和你父亲一样的事情,又有什么资格来怨恨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