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对朱大明赞道:
“肖秉义同志这次战斗中。开始表现让我愤慨,恨不得一枪嘣了他。”
“哪晓得这是他的谋略,一枪爆头,堪称英雄。刚听说,他又立了新功,祝贺你啊!”
朱大明点头附和:“已经号召大家向肖秉义同志学习。并为他和耿毕崇同志请功,快批了。”
肖秉义已站那儿脸色煞白,嘴唇直抖。
他看形势于己越来越不利,忙说:
“请朱局长不要这么说,其实打死褚鹰的不是我…,是……”
他无法说下去,若说不是我,总的有个人吧?还不出人来,也是白说。
耿毕崇不肯承认,老头是谁?暂时还说不清。真急死人了。
朱大明看出了他的窘境,又听他说没打死褚鹰,非常惊讶:
“肖秉义,你说什么?”
肖秉义正待跟他说清楚,岂料李小满笑道:
“老肖,无需谦虚,我亲眼所见,最有发言权。”
朱大明也跟着点头,笑道:
“别看肖秉义同志平时爱占小便宜,大事不糊涂嘛。”
肖秉义对李小满给他证明,非常恼火:
哎吆喂,斯人这边正要跟朱局长说清楚,你证啥明啊?
谁要你来证明?你当时负了伤,能看得清楚吗?
不清楚情况,不要瞎冒泡!作伪证,后果很严重哦。
他正准备再次跟朱大明解释,无奈朱大明被喊去接电话。
李小满看他站那儿,盯着自己,神情古怪、局促不安。又现苦瓜脸。
“肖秉义,朱局长不在,我才好说你。”
“你咋给特务下跪呢?你不再是旧警察,知道吗?”
肖秉义怛然失色,应道:
“李排长,我清楚褚鹰枪法。我不这样做,你就危险了。”
“哦?原来如此啊,那谢谢你了。”
李小满感激的道谢。
肖秉义等不来朱大明,瞅瞅李小满,退了一步:
“李排长,小人有个事,想请你帮一把,不知可否?”
见他点头,哀求道:
“打死褚鹰,能不能不对外公布?”
“非公布不可的话,能否宣布他死于解放军之手,行否?”
李小满匪夷所思的盯他一会,不解道:
“老肖,你啥意思?击毙匪首是一件光荣的事,别人都求之不得啊!”
他思索一会,嘲讽道:
“噢,我懂了,你怕敌特报复,是不是啊?”
跟着拉长苦瓜脸:“肖秉义,你阶级立场有问题。我提醒你,你要站稳立场哦。”
肖秉义有苦难言,心里说:
愣头青啊,你证明我立功,究竟啥目的?这不是将我放火上烤吗?
特务得知褚鹰死于我手,他们能放过斯人吗?连我父母也从此不得安稳,有旦夕之祸啊。
他苦恼至极,所谓的直感,一直困扰着他。
他知道,潜伏特务为警告留用人员,也会不择手段,实施报复。
这世上人有厄运,老天都或明或暗给先兆,肖秉义称之为感应。
他已经十分清楚的感应到了不断逼近的危险气息,开始担心父母安危了。
二老为儿子操劳一生,从未享过福,安能让他们无辜受株连?
必须赶紧回家,跟父母商量逃命办法。
他回到家,发觉家里氛围,已笼罩在阴霾之中。心里咯噔一下。
一贯对儿子要求严格的父亲肖有财,破天荒给儿子泡茶。
然后默默看着儿子,等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