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玉石般温润光泽,竟有一瞬觉得对方不似凡人,倒像天上掉下的神只。
“除了长得白,根本一无是处!”
他心里暗想。
“不必了,我不喜饮茶,比武的话倒还可以奉陪。”
他再次拒绝道。
二人不欢而散,柏清玄悻悻走向自家马车。
杜仲早已在宫门外等候多时,见他面带寒霜,不禁打了个冷颤。
“咱家公子为何跟块千年寒冰似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他心里嘀咕,赶紧跑至车后搬来马凳。
“公子,您让奴才打听伏纪忠一事,已经有回音了。”
柏清玄立在车前,侧首问他:“都说些什么了?”
杜仲吸了口气,娓娓道:“据说伏纪忠本是京郊孤儿,十六岁那年遭遇意外被蓝甄所救,之后便投身禁军做了军人。结果没两年,又升任百户,被蓝甄格外宠信。”
杜仲低头垂手,小声道:“自打蓝甄离开京城后,伏纪忠连升三级,不过十年光景就坐到指挥使的位置,却不知背后是有何人在撑腰?”
“禁军统领吕茂杰与他可有私交?”
柏清玄一面踏上马凳,一面问道。
“没有,吕统领家世好,根本瞧不上他。所有禁军将领里,能与伏纪忠神侃海聊的只有吉鸿昌一人。”
杜仲说完,放下门帘。
柏清玄坐在车厢里,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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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伏纪忠与蓝甄早有旧情,那我之前说的话,便不算唐突。”
他沉吟片刻,对车外喊道:“速速回府!”
杜仲举起马鞭,应了声:“是,公子!”
柏府安静,虽有几房人住在一起,却极少有人吵闹。大家都恪守家规,食不言寝不语,连走路都轻手轻脚。
柏清玄一回府,便急急忙忙去了前院花园。
“我要练剑,你去吩咐下人都离远些。”
他对杜仲交代道。
“好的,公子。”
杜仲滞了一下,才俯身离开。
“今日这是怎么啦?公子从来都是早起练剑,早晨已经练过一回,为何还要再练一次?”
他疑惑不解,摇头叹气,忽然脑内灵光一闪,不觉惊呼道:“完了,难道公子要与人比武?”
想到这里,他心下骤然一紧。
上次与柏清玄比武的江湖义士,据说已经终身弃剑,沦为平头百姓在港口卸货。
上上次与他比武的王孙公子,听说早已遁入空门,云游四海,再无踪迹可寻。
这次,那人恐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柏清玄虽是京城神童,通晓四书五经,未及弱冠便已金榜题名。但他并非只会读书,剑术同样登峰造极。
当年,一位灵剑宗的得道高人见他根骨奇佳,又心性淡然,执意要教他剑术。
柏清玄随那道人学了三个月灵剑宗独门绝技,居然小有所成,与师父打成平手。
之后,他的剑术一直在精进,要论当今信朝剑术第一,柏清玄当之无愧。
只见他手握银刃,稍一挥剑,便扫得四周花木战栗纷纷。
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翩若惊鸿,人与剑融为一体,以身运剑,宛若游龙。
腾空一跃,剑气划破波面,直劈莲池对岸山石。好在他及时收力,才免除一场石破天惊。
“与我比武,你亦毫无胜算。”
他收起长剑,立在荷尖微露的池沿,睥了眼满地残花落叶。
把死对头首辅变成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