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见了底。
“接近他,利用他,也不失为一条正道。”
最后一只包子啃完,他下定决心要追随柏清玄。
“就这么定了!明日去跟伏大哥说一声。”
翌日清晨,蓝昊天美美地睡一觉起身,浑身上下都是力气。
推开门,正见柏清玄衣冠楚楚而来。
“柏大人,早啊!”蓝昊天快步迎上去。
柏清玄扫了他一眼,见他步履矫健,高兴道:“看来卫百户已经大好!”
说完,与蓝昊天并肩走下廊檐。
“谢谢柏大人的包子,”蓝昊天赧然,转口问了句:“柏大人,案子处理得如何了?”
柏清玄一面走,一面答:“今日拿问吕一,卫百户待会儿用完早膳陪本官一道上堂吧!”
“是,下官遵命。”
辰时,衙门大堂敲响了杀危棒。
“吕一,你身为吕家庄园管事,勾结崎城知府何青天盗用官银,你可知罪?”
柏清玄微微扬起下巴,面上神色威严肃穆。
吕一跪在堂下,平静答道:“回大人,所有一切都是草民一人所为,草民认罪。”
芦草跪在另一边,抬眸看了看高台上的柏清玄。
“你知罪就好,”柏清玄举起那枚官银,冲何青天道:“这是崎城官库的纹银,却在平民杨子的手上,杨子曾为吕家运过货物,据芦草陈述,吕家沉入河底的船只上载有官银。”
“对对对,就是大人手里的那种!”芦草插了一嘴,情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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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天垂下脑袋,吕一却是不卑不亢。
“吕一,”柏清玄冷肃问道,“你是如何转运官银的?又把那些官银送至何处了?”
吕一抬眸,对视柏清玄寒潭一般的眼睛,冷静答道:“回大人,草民在官道上接手官银后,便命家仆将其转运至吕家赌坊,而后请工人帮忙搬运至码头装船。所有官银都运往海州,交由钟远洲处理。”
“窦英章是你唆使三名吕家护院所杀,没错吧?”柏清玄继续问道。
吕一唇角颤了颤,低声答道:“是,是草民所为。”
“好,那便定谳吧!”柏清玄拍响惊堂木,朗声道:“来人,将案犯何青天、吕一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散堂后,柏清玄正欲起身,忽从衙门外传来一声疾呼。
“圣旨到,柏清玄接旨——”
从崎城快马加鞭赶往京城只需一日,柏清玄早料到今日会有圣旨降临,赶忙走出大堂屈膝跪迎。
“柏清玄接旨!”
特使停在他跟前,打开卷轴,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内阁首辅柏清玄不负朕之所托,平定永州民乱,查明闹事真相。朕念其忠心耿耿、处事果决,特传旨召回罪臣柏清玄,钦此。”
“卑臣柏清玄谢主隆恩!”
听完宣旨,柏清玄深深伏首叩地。
“柏大人,您可立大功了!”特使把圣旨递给他,面上笑得谄媚。
柏清玄起身接过圣旨,道:“谢特使大人星夜兼程而来,柏某晚点请您上酒楼洗尘!”
“不不不,多谢柏大人美意!”特使摇摇手,佯笑道:“杂家还需即日启程返京复命,下次吧!”
“好,那便一言为定。”柏清玄拱手一揖,送走特使。
“柏大人,”蓝昊天见特使远去,上前一步问道:“陛下这是何意?其他州府的民乱不管了么?”
柏清玄握紧圣旨,转身答道:“陛下金口已开,岂有收回的道理。他要我们回去便回吧,在外停留太久也不好,京里那帮人虎视眈眈,怕是巴不得本官死在外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