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再生气还是习惯性的偏向他。
一家三口在袁家留饭,袁夫子和杨氏没让人去喊袁牧一家,袁玉竹在心中暗叹一声。
得亏她是女儿嫁了出去,她若是男儿,爹娘如此厚此薄彼,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像大哥一家一般对爹娘。
她爹娘最大的幸运就是生了个孝顺的儿子,她二哥靠不住,但大哥永远不会不管爹娘。
黄达成一家来禹州不过两个月,豆豉和皮蛋生意做起来了。
不但供应禹州的酒楼,平日也在集市上卖。
黄达成夫妻都有做生意的经验,一家五口也都是勤快和气的人,有钱盛安暗中照拂,没人敢打他们手中方子的主意。
“这个月挣了三十多两银子,等挣了钱就先把阿衡的亲事办了。”黄达成难掩兴奋地说。
他年轻时雄心壮志,想将生意做遍全国,后来辛苦半生的家当全都没了,被打击的不轻。
如今早没了那份心气儿,不想那么多,只想踏踏实实的置办一份家业,将三个儿子的人生大事办了。
儿子们日后要怎么做生意是他们的事。
周诚笑问:“阿衡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黄衡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我听爹娘的。”
黄衡今年十九岁,很多同龄人的孩子都能打酱油。
这小伙子跟黄淑娟不同,他知道自家不会一直待在乡下,即便村里有姑娘跟他暗送秋波他也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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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禹州后家里安定下来他就有了想成亲的念头。
郑氏笑说:“我请了媒婆帮忙物色,娶妻娶贤,咱们这小门小户的也没资格挑剔,姑娘人好勤快,是踏实过日子的就行。
什么家世容貌都是其次。”
郑氏没明说周诚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绝对不能找个像黄淑娟那样的媳妇。
也就是自己亲生的,没办法,不然郑氏只会叉腰看好戏。
黄衡深以为然:“娘让我娶谁我就娶谁。”
袁玉竹跟周诚商量好,去了京都她先将脂粉铺子开起来,等铺子里的事整顺了再去湖州团聚。
周诚当然不会反对,六个老婆在身边,再是天仙下凡他也是会累。
小别胜新婚,偶尔的分离也是好事。
要他说,他更希望老婆们都留在京都享福,有一人跟他去就行了。
袁玉竹要开脂粉铺子,珍珠粉面膜和珍珠膏少不了珍珠,就得将珍珠带一部分去京都。
这几年袁牧为袁玉竹收了上千斤珍珠,全都是品相歪瓜裂枣的珍珠,价格低廉,用来研磨珍珠粉正好。
商船上吃的实在是太过粗糙,这次去京都周诚选择走陆路,除了珍珠还有还有各种海里的干货,量太多不方便带走。
只带走少量珍珠,其余的等海面化冻后用商船运过去。
周诚见到第一次来禹州时帮过的少年冯海潮,是何大海带他来的。
周诚借给他一两银子,冯海潮一直惦记着还钱。
这几年他跟着何大海下海采珠,捡海货,倒恭桶,努力养活自己和弟妹,并攒银子还债。
冯海潮不是正宗的渔民,也没有土地,爹娘死后三个年幼的弟妹就成了他的责任。
家中最值钱的财产两间屋子,在他娘死后卖了屋子买薄棺请人帮忙办后事。
兄妹四人有爷爷奶奶,有叔伯,但家家日子过的都艰难,没人收留他们。
可以说爹娘都没了,他们兄妹也就成了连个落脚地都没有的孤儿。
幸亏何大海拉了他一把,不然四兄妹会活的非常艰难。
这几年也只是住在渔村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