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沉默,双手交叠抵着桌子,良久才开口。
“她母亲去世了。”
“什么?”齐宿猛地抬头,不可置信,“什么时候的事?因为什么?”
新闻怎么没有报道?外界一点消息都没有!
“有……”吴翠思忖道,“有一年了吧,我也是人小姑娘来办手续才知道。”
记忆中陆家女儿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
永远穿着干净的小白裙,小白鞋,扎着漂亮整洁的麻花辫。
在那个不太富裕的年代父母宠爱,家庭美满,后来父母经商一路高升。
自身还优秀,同龄人还在过家家、玩泥巴,她已经各种奖项拿到手软了。
他们这些老乡就属陆筝最有出息,事业有成,嫁的也好,孩子也厉害……可人却这么早就走了。
“至于因为什么,那孩子不愿意说,但我估计是意外事故,”吴翠惋惜地摇摇头,“你说这么大个事,新闻也没报道。”
陆筝也算有名的企业家,还是一手培养出国家级运动员的伟大母亲。
去世了外界一点消息没有,这绝对不正常。
“……”
齐宿手里的笔早不知掉哪去了,低着头一言不发。
吴翠难得见他这么沉默,多嘴一句。
“我跟她母亲是旧识,居委会这边又走不开,你们是邻居平日里多少关照关照。”
“小姑娘也是可怜,这边也没个认识的人。”吴翠感叹。
远亲比不过近邻,而且齐宿的人品她信得过。
“嗯,”齐宿点头,“没事,我先回去了。”
“慢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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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离开后。
看着普查表上薛知恩的姓名,吴翠回想起她来办手续那天,小姑娘阴郁沉默的模样,神态上更加惋惜,嘀咕道。
“多好的孩子,可惜了……”
这次回家齐宿比以往走的都要快,他出了居委会几乎是跑着回去。
“哎,齐宿——”
路边遛狗的熟人见他刚要打招呼,一股风蹭的过去。
只留人和狗在原地面面相觑。
“跑这么快,急着干嘛?”
“汪!”
齐宿一口气上了六楼,站在602门口胸口起伏喘息。
他敲门的手顿住,手握成拳停在半空,冗杂的心绪渐渐冷静下来。
望着猪肝色的防盗门,良久,呼出口气,转身回601。
刚在玄关把红马甲脱下,脚就踢到一旁的纸箱,是今早没送出去的水果。
垂眸看了会儿,他弯腰抱起出门,回到602,才发现不对。
今早帮着扔掉昨天的外卖盒,按理说下午又会堆上,但今天的602外却很干净。
齐宿微微皱眉。
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吗?
这想法冒出来,齐宿马上抬手敲门。
可敲半天里面都没有反应,他看一眼手机,敲了有三十分钟。
他唇角紧抿,鬼使神差地拉了下门把手。
‘咔嚓——’
门应声而开。
齐宿愣了愣,发现防盗门本就上锈的锁舌老化松动,这应该就是没门没锁上的原因。
他看向屋内,仍是一片漆黑,今早披给她的毯子被随意丢在地上。
齐宿先放下纸箱,没什么感觉地捡起湿漉漉的毛毯。
他试探性地冲屋里喊了声。
“薛知恩,你在吗?”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