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选择亲手敲碎这不切实际的梦。
“医生早就给我判死刑了,还有,你别忘了,我已经正式宣布退役了,别对我抱有不该有的期待,我现在……”
她哑声,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
荣耀终究是曾经,现在的薛知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她只说:“我不检查。”
“不回赛场也没关系。”齐宿突然道。
“……”薛知恩抬眸,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不回也没关系,”齐宿将枕头在床头放好,语气轻轻柔柔地,“知恩,你健康快乐就好,不能滑雪,还有别的事可做。”
身为薛知恩的事业粉,或许他不该这么说,但……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想去触碰她的脸颊,却在要碰到时,停住。
隐忍克制嵌入他晦暗幽深的眸底,制止过分逾矩。
“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薛知恩漂亮的瞳仁望着他,在极细微的抖动,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评价。
“你真是个烂好人……恶心死了。”
齐宿勾勾唇,无法抵抗的离近她,呼吸急促炽热,眼波流转间,满是病态的痴迷。
“我特别喜欢你,以前只能在电视里,或者远远地看,”齐宿弯眸,“现在居然能离你这么近,感觉跟做梦一样。”
“建议你给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做梦。”
薛知恩冷言道。
‘啪——’
一声毫不留情的清脆肉体打击声响起。
薛知恩呆愣地抬头。
只见齐宿白皙俊逸的脸上多了块鲜红巴掌印,一看就用了十足的力气,他的表情无比兴奋。
“知恩,疼的!”他眼眸亮亮地,“你还在,不是梦!”
“……神,神经病。”
大概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薛知恩的大脑有些空白。
她真诚建议道。
“你也应该去精神科做做检查,有病就赶紧治,不要出来祸害人。”
这讽刺的话到齐宿耳里就变了味。
“你是在关心我吗?”
薛知恩:“……”
“我好开心啊,知恩,你真好~”
齐宿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他眸光扫过薛知恩的唇瓣,那柔软的触感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滚滚喉结,靠近她一些。
“你怎么不说话了?再跟我说说话嘛。”
灼人的呼吸喷洒在薛知恩的颈侧,似情人最隐晦地撩拨。
她不适地皱皱眉:“滚。”
“嘿嘿……”
下午。
薛知恩腿部检查结果出来。
她最了解自己这两条腿的情况,不想再听一遍,自己跑去诊室外等着。
齐宿不放心她这个状态的一个人,请了隔壁导诊台的护士帮忙看顾一下。
正巧,这位小护士也认出薛知恩。
见她耷拉着脑袋,丧里丧气地坐在那,一时竟不敢认。
那……真的是薛知恩吗?
怎么跟电视里像两个人?
而且她怎么来看骨科了?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