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情绪,不过是深深的厌恶。
“你个性骚扰的死变态。”
“嘿嘿。”齐宿傻笑。
他头靠在床边,眸光中流转的全是甜腻的痴迷与缱绻。
“时间还早,你继续睡吧,别害怕,我帮你看着。”
薛知恩凉薄的眸子睨他:“我最应该害怕的是你。”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知恩,我只是你的粉丝。”齐宿勾勾唇,微微垂下眼帘。
薛知恩是谁?
就算她现在落魄,就算她腿断了,就算她这辈子都滑不了雪。
她也是薛知恩。
这辈子都不敢奢望的存在。
他只要帮她重新‘站’起来就好,这座小城不是她的最终归处。
她也不该在这。
对于他的真爱粉言论薛知恩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她根本没力气计较,躺在床上一闭上眼不好的回忆伴随刺耳的尖叫,夹杂扭曲告白片段袭来,扎的脑袋生疼。
薛知恩睡不着。
为了不陷入情绪漩涡,她主动找‘变态’聊天。
“你为什么不睡?”
月光下,他的眼睛和声音都很清透,没半点惺忪沙哑,应该不是被她吵醒的。
没想到她会开口,齐宿愣了愣,不好意思道。
“我,我有点兴奋的睡不着,毕竟是跟你在一个房间过夜,我都想把今天标起来每年当纪念日过。”
第一次跟她共处一室,齐宿激动的毫无睡意,看了一晚上的有关腿部复健的资料。
薛知恩有点后悔开口了,试图用一个字结束话题,“滚。”
“知恩,”齐宿自动屏蔽她这个字,“你的腿还疼吗?”
“你想死吗?”薛知恩冷声道。
“不,我就问问,”齐宿低低道,“疼一定要告诉我。”
薛知恩不理他了。
关于腿的事她不想多聊。
她不是个倾诉欲很强的人,说过几句话后便一声不吭了。
室内,万籁俱寂,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齐宿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心脏稍快的跳动着,一直到天亮他都没合眼。
以前灵感来了,连续通宵不是事。
但近一年他很少动笔,作息也算规律,按理说撑不住熬,现在却越看她越精神,别说睡觉了,连眼都舍不得眨。
……
观察无碍后。
薛知恩准备出院,她来时穿的睡衣不知扔哪了,齐宿一早去买了套新衣服。
“来穿上吧。”
齐宿把包装袋递给她。
薛知恩看了眼,粉色的卫衣,白色的绒裤,还有一件米色的冲锋衣外套。
跟齐宿那身是一个牌子,只是换了颜色的女款。
她皱皱眉,有点嫌弃,抬眼见齐宿有些扭捏地看她。
“你想看我换?”
薛知恩直接拉起病号服,露出半截腰肢。
“不,不是,”齐宿忙垂下脑袋,耳根子都红了,“我,我没帮你买内衣,不知道你的尺码……”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