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薛知恩懊恼又厌恶地移开视线:“别告诉我,我不想听。”
怕知道多了,这人像鬼一样缠上她。
事实证明齐宿比鬼还难缠。
“你都问了,我怎么能不说~”
她一句无心询问,让齐宿本就愉悦的心情爆好,一边给自己戴口罩,一边徐徐自我介绍。
“我不是幼师,就是个画画的,但是在社区挂了个志愿者的位置,平时会去帮帮忙,照看一些独居老人啊,给邻居带带孩子之类的。”
烂好人。
薛知恩斜睨他勤勤恳恳打扫的背影,又加深了对他的刻板印象。
一个闲心没处使的烂好人。
“我有一点存款,工作和其他收益还可以,家里还有一只猫,性格很好从不抓人,任撸任抱,父母是双职工现在退休了,两个人经常出去旅游,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我名下只有一套房就在对面,没有车,不过这些随时都可以买……”
齐宿滔滔不绝着。
薛知恩:“……”
谁问你了?
听着他快把家里银行卡密码吐露出来了。
“够了。”薛知恩开口制止,“没必要告诉我这些。”
“……”
齐宿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说了很多,握着吸尘器的手一紧。
尴尬从脚底板升到脑门,来回几趟,头皮发麻。
天呢。
他刚才没把银行卡密码是她生日的事说出来吧?
齐宿闷在口罩里的整张脸爆红。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把自身情况介绍那么清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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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知恩又不是在跟他相亲。
他哪里配跟她相亲。
才短短几天的相处,他居然就这么贪心了……
不行,不行。
齐宿赶紧甩掉不切实际的苗头,启动吸尘器前笑着掩饰,转移话题。
“声音有点大,你要不要回房间?”
薛知恩盯着他,开口就是冷冷的,“你可以回去了。”
齐宿必不可能就这么回去,先不说还没开始打扫,他还想多跟她待一会儿。
就算只是共处一个空间。
这座小城市也曾因为矿业开采辉煌过,几十年前,朝阳小区也算‘高档’过。
特别是白手起家的陆家,室内装潢老派却用料扎实,常年无人居住基础设施也没太多损坏。
红木装修、家具、浴缸,处处透着曾经的欣荣朝气,只是物是人非……
齐宿看向默坐在古旧沙发上的女生,该站在耀眼光下的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冷白到几近透明的皮肤,垂敛的乌黑长睫,以及那藏在口罩里,细小到好似随时会停止都呼吸。
寂寥孤独,毫无生气,像个被丢弃的活死人。
齐宿捏紧工具,心尖尖泛酸,忍不住总跟她搭些废话。
“知恩,这个要不要扔?”
“知恩,这个可以留着。”
“知恩,这里有蜘蛛网,你看。”
“知恩,空啤酒瓶好像能回收,我帮你攒攒。”
“知恩,那个、那个你不要的衣服可不可以给我?我好想要。”
“知恩……”
“吵死了,闭上你的嘴!”
直到薛知恩烦不胜烦地抓起东西砸过去,齐宿才老实闭嘴。
瞧着她气得胸口起伏,周身死寂被暴躁打破,齐宿捡起被砸在脚边的空调遥控器,似有若无地勾了下唇。
房子的面积不算小,一个人打扫有负担。
不过齐宿干活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