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能抚慰人心的弧线。
真好看。
也真恶心。
倏地,薛知恩快速掰动被迫跟他相扣的手,指尖用力掐入他手背掌骨,过长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齐宿猝不及防疼得皱了下秀眉,手细微发着颤。
薛知恩扯着他领口往前,勾起唇,巧笑嫣然:“你说你是画画的?”
“是……”
“你说——”
薛知恩凑近他,手上持续用力,笑容越发明媚动人。
“我要是把你的右手掰断了,你还能作画吗?”
异常的疼痛让齐宿清楚感觉他的腕骨似乎快要断掉了。
薛知恩真的会掰断他的手腕,掀他掌肉,卸他的指骨。
即便有这个确切的认知,齐宿却丝毫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反而低下头,叫人看不清表情。
薛知恩冰冷的目光在他额头因疼痛沁出的薄汗,流转至大幅度呼吸的胸膛。
挺能忍的,这样都不叫。
马上就忍不了了。
薛知恩刚要摁断男人频繁抖动的手,准备听取能慰藉她尖锐神经的惨叫。
就在这时,他的手臂抖得更加夸张,几乎整个人都在震动。
“怕了?”
薛知恩冷笑:“怕了就不该招惹我。”
“不,不是的,”齐宿反扣住她要抽离的手掌,“不是怕了。”
“那……”
“是太高兴了。”
齐宿赶忙解释,好像生怕她不动手似的,按住因激动到止不住生理抖动的手臂,再抬眼时,黏腻腻地。
“知恩,你居然跟我手牵手了,我好高兴~”
就算是永久损伤也值了!
薛知恩:“……”
她迟迟没有反应,齐宿肉眼可见地悲伤起来。
“怎么不继续了?”
“对不起,”他又道起歉来,“是不是我骨头太硬了?都怪我……”
“疯子。”
眼见齐宿眼角泛红,要哭起来,薛知恩猛地大力往回抽自己的手,眸底浓到化不开的戾气被深深的恶心取代。
太恶心了。
变态疯子。
“你放开我!”
齐宿宽大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的五指,全然不顾手背往外渗血的几个窟窿,笑容仍旧体贴温柔,语气却异常委屈。
“为什么不继续了呢?”
没人知道,见到薛知恩与荧幕前不同一面,对齐宿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体验。
或许……
他就是个变态。
薛知恩咬紧后槽牙:“撒开!你个恶心的东西!”
“嘿嘿,知恩,你的声音真的好好听。”
傻笑的齐宿有些受不了地靠近她。
热气洒在她鼻尖尖,就在肌肤要贴到时,齐宿止住了,粘稠的痴迷被尽数克制住。
慢慢收回张牙舞爪的掠夺欲。
他极小声地跟薛知恩打商量:
“再跟我说两句话,我就松开你好不好?”
“呵,”薛知恩忍着反胃,嗤声讥讽,“威胁我啊?”
“怎么会呢。”
齐宿小小声,恳求:“我只是想多听听你说给我听的话。”
由她说出口,全宛如天籁。
没办法。
太爱慕了。
爱慕得心甘情愿当变态、当疯子。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