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确认她是真的没事,齐宿才放下心,松了口气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道歉。
“对不起……知恩,都是我的错,我该放凉一点再端过来的,差点烫到你,真的很对不起……”
齐宿要哭了。
他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不该为了味道不顾安全,万一,真烫到薛知恩,他会愧疚到去天台跟世界说再见的!
齐宿一点要怪薛知恩的念头都没有,只怪自己不小心,怪自己居然差点让她受伤。
千错万错都是他到底错。
他真该死啊。
齐宿越想越无法接受,全然忘了手臂刺痛的烫伤,抬手就要给自己一巴掌。
“你干什么?”
这次,薛知恩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手腕,皱紧了眉头。
“要发癫,滚出去发。”
“知恩……对不起……”
齐宿吸吸鼻子,眼泪汪汪。
薛知恩很无语,搞不懂这家伙在道什么歉,在对不起谁?
明明……
莫名其妙受伤的是他,却一副亏欠自己的样子。
她不适地撇开跟他湿漉漉眼眸对视的目光,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胳膊上的……不去处理?”
“哦,这个啊。”
齐宿这才像想起这茬似的,眼神温柔。
“不处理的话会更好……”
薛知恩:“……?”
薛知恩僵硬地仰头望他。
男人一脸陶醉。
“知恩,这对我来说很有纪念意义~”
就像在他身体上作画一样。
多艺术,多有纪念意义啊。
他得寸进尺地请求薛知恩多画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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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盛汤,好吗?”
齐宿感觉自己在做梦。
梦都梦不到。
嘿嘿嘿。
齐宿心底偷笑,面上明笑。
而听到这些炸裂请求,看到他晃眼笑容的薛知恩,眉心越皱越深。
“知恩,知恩,你走慢一点,慢一点,不要着急……”
齐宿被拽着手腕,踉跄着往前走,好声好气地提醒。
薛知恩根本不理他,把人拉进浴室,毫不怜香惜玉地狠拽他顶着烫伤的手臂,怼到水龙头前。
‘哗啦——’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刺疼的红肿处,跟无数寒针扎过来似的,细细密密的疼。
齐宿激灵了下,手一抖,马上被女生攥紧,蕴含命令的警告声随之响起。
“要是敢留疤我就杀了你。”
齐宿:“……”
这算什么啊?
好可爱的威胁~
齐宿直勾勾盯着她认真帮自己冲伤口的侧脸,不仅不害怕,就连手臂的疼也忘了个干净,心里还甜滋滋的。
要知道。
大狗这种生物,激动起来是没办法不跟主人亲近的。
它们只装着主人一人的浅薄大脑里就没有不贴贴,不亲昵的选项。
齐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控制不住往薛知恩身边挪动一点,就一点点,一点点……
如果齐宿有尾巴,这期间一定将狂摆的狗尾巴甩到薛知恩腰上了。
到了合适的距离。
齐宿压弯挺直的宽背窄腰,唇附在她耳边,间距也是一点点,开口时,清朗嗓音有些愉悦的喑哑。
“知恩,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