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一愣,有点呆地看向她,气拢共没生几秒,就又对准她阳光灿烂地摇尾巴了。
“知恩,好喜欢你~”
薛知恩手抖了下,快速收回,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还欲盖弥彰地补了句:“我刚才没想碰你。”
“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齐宿轻而易举地被哄好了,贴着她哼歌,手上还在缓解她腿部的肌肉僵硬。
可能是止疼剂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反应慢半拍。
薛知恩这才发现他的手法很专业,跟医院里的康复师很像。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薛知恩一问,齐宿这人就跟没有秘密一样全抖落出来了。
“我爷爷以前在首都当医生,我跟他学过一点。”
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在医院里从找复健视频属于复习了。
少时长辈曾经希望他学医,祖父家勉强算得上医学家族。
本来该由父亲继承祖父的衣钵,奈何他爸对他妈一见钟情,毅然决然弃医考上他妈这边小城市的公务员不走了。
而本来被祖父寄予厚望,从小进行医学熏陶的齐宿是个不争气的,不爱晦涩知识,偏爱人体图画。
按他爷爷的话说:熏陶到狗肚子里去了!
以前齐宿不以为意。
他这人随性惯了,不爱那些古板严肃的事物,但是,现在……
他开始怀疑当年的选择会不会是错的?
“知恩,你说我要学医该多好,那样是不是就能帮帮你了?”
薛知恩听完他的念叨,淡淡说。
“你学医也没用,不可能见到我,以你的年纪怕是这会儿还没毕业。”
她说得现实。
一个医学生想进入首都医院,没有硕士学历基本无望。
就算侥幸进去了最开始也只是实习医生,见到她的概率比猪上树的几率还小得可怜。
他再有天赋,薛家也不会放心一个年轻的医生主持她的手术。
所以,他学不学医,对她帮助都不大。
齐宿头顶不存在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知恩,你说得对……”
——阶级。
真是一条不可跨越的横沟啊。
如果不是她意外出事,齐宿怕是这辈子连碰她一下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现在把人搂在怀里哄了。
即便这种奇迹齐宿并不想要,但既然事已至此,跟她在一起的每一秒他都倍感珍惜。
她是太阳,是月亮,她早晚会回她的‘天上’去的。
——齐宿心想。
“不过,知恩我还是很开心~”
“你又在开心什么?”薛知恩不解。
齐宿笑嘻嘻地说:“你居然记得我的年纪哎。”
薛知恩:“……”
这小小的一点细节,足够齐宿开心好久好久,在薛知恩面前他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大概是很久没有活动,她腿部的肌肉多少有些萎缩。
曾经最漂亮的一双腿部蓬勃有力的肌肉线条也快消失殆尽了。
齐宿心里难受,不禁吸吸鼻子。
薛知恩听见了,警告他:“再哭我就扇你。”
齐宿声音哽咽:“请不要对我太好,这样我眼睛更酸了。”
薛知恩很无语,这一巴掌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干脆啐他一句:“神经吧你个死变态。”
“呜呜——”齐宿特别委屈,“说了你不要奖励我了,你对我太好了,我受不了了。”
薛知恩:“……”
这是真神经病。
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