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陈奉孝稀奇地端量他说。
齐宿这人,从小到大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三好学生。
别说打架了,怕是学生时期跟人急脸都少有,脾性好到不可思议。
“那是谁欺负你了?”陈奉孝哥俩好地搭上他肩膀,“跟哥说,哥帮你揍回去。”
陈奉孝说完,又觉得不对。
谁敢欺负他齐宿啊?
当年,就连这一片的小混混都被他感化了,毕竟上高中时就能用自己卖画的钱,不计前嫌帮助看不惯他,带人堵他的黄毛患病的母亲,甚至还愿意资助人家学业的,可只有他齐大善人。
不过,那黄毛最后还是没能去上大学。
现在是隔壁娱乐城的老大,混的风生水起不说,每年过年都会来齐家送礼,对齐宿大哥长大哥短的嘘寒问暖。
所以这一片,谁敢欺负他?就他这顶好的风评,谁又能欺负得了他?
齐宿打开陈奉孝的油爪,听他一提,忽地想到‘欺负’他的那人,唇角不自觉往上扬了扬。
那哪里是欺负,分明是爱抚。
又是诡异的笑。
陈奉孝咬了口油炸糕,暗戳戳道:“你这是让人打爽了?”
齐宿努力收敛几分,把手里最后一块肉饼扔进金毛的嘴里,起身往小区里走。
“哎,我问你话呢,怎么不理人了?”
陈奉孝拽着狗,追他:“你这脸到底是谁打的,你不说,让人小区里其他人看见,可要拉你去报警了。”
齐宿无意识地摸摸脸颊,不在意地笑说:“家里猫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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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奉孝:“……”
“齐宿,你看我像傻子吗?”陈奉孝指着自己脑门,真诚问。
那脸上的巴掌印都快清晰到能看见五指了,跟他说是猫弄的。
怎么他家那只软脾气的笨猫变成人了?!
齐宿懒得多说:“就是家里猫儿闹的,你爱信不信。”
“那你手臂上的牙印呢?”
“猫咬的。”
“……”
齐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难道你家狗不会咬你吗?”
他家的小金毛之前到换牙期,牙根痒痒,经常把人当磨牙棒咬。
陈奉孝说:“……我现在觉得我家狗可能以前把你脑子咬掉了。”
人牙印,和猫牙印他能分不清吗?!
“齐宿。”
这次一路上楼,在五楼,陈奉孝先一步挡在他面前,神色严肃。
“你不要干违法的事,我可就你这一个好朋友。”
齐宿仰头看他,勾着唇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我昨晚听到楼上的声音了——”
陈奉孝声音越来越沉:“我这一个多月从来没听到楼上有任何动静,直到你跟救护车消失两天回来。”
陈奉孝住502,正上方就是602。
他们都传楼上住的是死人,那栋房子现在成了骨灰房,陈奉孝却知道不是,他遛狗时看到了——
即便只是个背影,但还是能辨认出,602住的是个年轻姑娘。
大城市普遍是冷漠的,邻居是人是鬼,现如今是个什么状态,在那待久了的陈奉孝并不会过多关注。
但如果告诉他,他的发小现在很有可能在强制猥亵一个独居女生,陈奉孝就不能不管了。
那些伤,就是他加深这个猜测的证据。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