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道:“知恩,你是在偷看我吗?”
薛知恩:“……”
“在我的卧室换衣服,怎么就成我偷看你了?”薛知恩视线划过他腰腹留着的签名,冷漠别开脸。
齐宿拿起睡衣,晃着他的阔背窄腰笑道:“看吧,看吧,我这辈子只给你看。”
薛知恩喉咙噎了下,冷哼,“不要说得跟你以后不找对象一样,献忠诚也有个度……”
“不找啊,”齐宿回得理所当然,他系着睡衣扣子,“我抱着你的棉花娃娃过一辈子就好了。”
薛知恩:“……?”
什么娃娃?
谁的娃娃?
跟什么过一辈子?
薛知恩以自己少量的网上冲浪信息,大概明白了,一言难尽地看他:“有病。”
齐宿:“嘿嘿。”
“……”薛知恩冷嘲热讽,“你这样的变态怕是也找不到结婚对象,完全就是在害人。”
齐宿点点头:“说得没错,所以我不去害人。”
薛知恩无话可说了,怎么说他,他都笑兮兮,不痛不痒的。
齐宿拉起床边的地铺,手拉住灯绳,含笑望着她:“晚安,知恩。”
薛知恩沉默。
但齐宿知道,她听见了。
‘啪。’
床头灯按灭,窗外的漆黑渗透进来空气随之变得尤其安静。
薛知恩躺在温暖的床上,床下是男人稍粗的呼吸声,她望着窗外,冷不丁地在黑暗中出声:“今天那些钱你拿走吧。”
“那些钱?”
“不要跟我装傻。”
“我没……”
“你今天又骗我了。”
“……”
她这句话,让本还想打哈哈的齐宿将胡诌的玩笑全咽了回去,无端地,心口闷疼。
他突然很想抱抱她。
男人爬上了床,揽住她的腰,下颌抵在她的发顶,把她完全包裹住,没有任何色欲念头的亵渎,一肚子的话,最后都化成了一句:
“对不起。”
薛知恩说:“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就像她讨厌那句‘我爱你’,因为那是彻头彻尾的假话。
她听了二十多年的假话。
最后,她不想再听了。
齐宿霎时明白她今天突然生气的原因了,鼻尖酸酸的闷在她发间:“下次不会再骗你了,知恩。”
薛知恩没回他,闭上眼睛。
齐宿搂着她,手心掌着她消瘦的腰腹,心又往下沉了沉。
他的知恩好像一直过得不太好,受了好多委屈。
不如……
留在他家,他可以更努力地赚钱,让她过上跟以前一样的物质生活,不需要她跟自己在一起或是结婚生子为代价。
他愿意养她一辈子,只要她每天开开心心就好……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落在心底隐隐有扎根发芽的趋势。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