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着我也担心啊!”
“唔——”
齐宿的衣领再次被拽住,两人吵着吵着,又抱到了一起,泄愤!
一吻毕。
“你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薛知恩喘着粗气,恶劣地刺他,“你残着个胳膊,我用得着你这个残废找吗?你怕是会比我先出事!”
“我们在吵架,你干嘛突然亲我又担心我?你诚心让我难受是不是?”
齐宿潮红的眼角蓄起泪来,要哭不哭地,好不可怜,看她的眼神盛满数不尽的心疼。
他这样薛知恩就更气了,几乎是冲他吼出来的:“你才是究竟为什么要担心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我爱你行了吧!我爱你,我偷偷摸摸爱了你整整六年,你就是我生命的支柱,我爱死你了,爱到看到你完好的消息就高兴、就幸福,你能明白吗?我就是这么该死的爱你!!我能不担心你吗?!”
今夜,齐宿被她亲弄得破大防,不管不顾地诉埋藏在内心深处不可见光的衷肠。
“……”
薛知恩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整懵了。
脑内有一刹那的空白。
“……你刚才说什么?”
齐宿本是双手死死捂着脸的,但听到她这么问,慢慢将头转了过去。
他知道这句话一定要盯着对方的眼睛。
他说:“薛知恩,我爱你。”
就在他真情流露的褐色瞳仁里,薛知恩的脸色骤变,好像看见洪水猛兽,看见恐怖的怪物。
一句再真挚不过的告白,在她耳朵里像索命的沉重诅咒。
这一刻,她不是气恼,她是生理不适,控制不住张口呕吐。
将齐宿先前喂给她垫肚子的热粥全吐了个干净。
“怎么了?知恩,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齐宿拿着垃圾桶,顺着她因痉挛抽颤的背,心紧成了一块。
他的表白就这么恶心吗?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