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
陆筝温柔备至地擦着她嘴角的粥渍,又问她:“你爱妈妈吗?”
薛知恩马上回:“我爱妈妈。”
“那只能爱妈妈,吃饭也只能让妈妈喂知道吗?”
“好……可是您总是想让我结婚……”薛知恩嗫嚅。
“只是结婚而已,”陆筝撩起她宝贝女儿的发丝拨到耳后,轻笑,“结婚了,宝宝也得最爱妈妈,联姻嘛,生个继承人就够了,你不需要去喜欢别人。”
“……”
陆筝如蛇蟒的手指攀附上她的后颈,像抚摸宠物猫命脉般牢牢掌控着,温婉柔和的眼睛里夹杂着自然而然扭曲到令人窒息的爱意。
“你要爱妈妈一辈子,一辈子离不开妈妈才行,妈妈也最爱你了,在这世上只有我会这么爱你,懂吗?”
薛知恩点头:“嗯……”
“记得你的名字吗?”陆筝笑容更大了,无数次强调,“知恩,你欠妈妈的永远还不完,妈妈为了你做了太多太多了。”
“薛知恩,要一直一直跟妈妈在一起~”
女人抱住她,像要把她重新塞回自己温暖安全的子宫,按进腥臭的羊水般,细长的手缠绕在她的脸颊,口鼻,乃至四肢,一遍遍地洗脑——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要听我的,你要听我的,你要听我的……”
“你也要爱我,你也要爱我,你也必须要爱我!!”
“呕——”
薛知恩是被恶心感扯醒的,她支起上半身干呕,胃部空空如也,只能吐出些酸水和口腔腺体快速分泌的唾液。
却怎么也消不掉那像烙铁一样摁在肺腑的恶心。
好难受。
好肮脏。
好讨厌。
好想……
那如臭水沟般脏恶的‘爱’常年淹没了她的口鼻,毁坏了她的嗅觉神经,让她无法分辨真情假意。
让她痛苦。
而,她甚至连哭泣和嘶吼都做不到。
她的眼是空的,喉咙是干的,一滴泪出不来,一声喊不出,就那么坐在地上。
像死了一样。
许久许久,才在快要将她吞噬的寂寥黑暗中低喃一句:“那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
……
第二天,大清早。
“你说谁把你送进来的?”
“薛知恩。”
昨天联系好律师连夜赶路,匆匆而来的萧骋,一听到那个名字差点又撅过去。
他觉得齐宿是失心疯了,把邻居当成薛知恩骚扰人家才被送进来,想着交点保释金就能先出来。
结果。
这事根本没那么简单。
警局不放人,章程上说,要等仔细调查和当事人意愿。
但里面的门道,在富贵豪户里长大的人精萧骋门清。
他溜了一圈败兴而归,看着眼下乌青明显没睡好,却面带灿烂笑意的男人。
“你还笑得出来?”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