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虽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笑什么。
薛知恩的表情有些空白。
也就是这时,齐宿有力气从裤兜里捞出自己的手机,解锁给她看。
“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我那么爱你,除了你,我不可能跟别的女性有发展……”
“我也不可能跟你有发展。”薛知恩几乎是立刻说。
齐宿愣了一下,持着手机的手指无意识蜷缩,低眸唇角的弧度有些苦涩。
“我知道……”
他一直知道的。
齐宿确实没有加刘琉,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嗯。
她因为这个误会又差点弄死他。
薛知恩看着他,修白脖颈青紫,脸上快消掉的伤又肿了起来,眼尾红红的快要将眼下那点小痣淹没了,又要哭泣的可怜模样。
他好像总在她这儿受欺负,不自觉成她的本能了。
她不想这样的。
或许,她该好好道歉。
但是,薛知恩长这么大,除了母亲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
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
她的指尖覆上他的脸颊,齐宿本能地抬头,湿漉漉的杏眼望着她。
薛知恩按上他的红肿,轻声问:“疼吗?”
齐宿对着她总是发痴的,他弯着眉眼挨上她的掌心,轻蹭:“不疼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的暴躁对待就像一块冒着丝丝凉意的薄荷糖。
虽冰冷刺激,但一点点抿化了内里是糖浆一样甜甜的芯。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薄荷糖。
但喜欢的人,会特别喜欢。
“今天你对我很特别~感觉我的纪念日又可以增加了~”
齐宿喜滋滋地说。
薛知恩看着他,张开有些干涩的唇:“……你不怪我吗?”
“你怎么对我,我都只会开心啊,反而——”
齐宿看她的眼神掺了一丁点埋怨。
“你既然那么在意,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他自然是不敢想薛知恩会在意他的私生活,可她现在因这个发作,那就是憋了好久了。
我们讲过。
猫是很会忍痛的生物,他们沉默,安静,即便生重病、受伤也一声不吭,所以被伤害后他们仍缩在角落保持安静,只有被刺激到时才会伸出利爪攻击别人。
而她的状态就像那只敏感多疑的猫儿。
怪不得她一直大骂他是骗子。
如果他真加了别人介绍的女性,再跟她那样亲近相处就不是变态那么简单了。
他简直是人渣,杂碎,垃圾不如!
好在他并没有。
这只是个误会。
“你自己这样憋着多难受啊……让我也很难受……”
齐宿希望她多跟自己抱怨抱怨,诉说诉说心事发泄情绪。
然而,薛知恩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