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身上,暖暖的,舒服得惹人犯困。
薛知恩眼皮开始打架,身边的讨论声渐渐小了,不知何时消失,她往下点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接住。
薛知恩抬起困倦的眼睛,男人当她靠在自己小腹,温柔地笑笑:“我们回家睡吧。”
“结束了?”
“嗯,”齐宿说,“大家都走了。”
薛知恩一看,还真是,刚还热闹的大厅空空如也,太阳也西斜到快要消失的角度。
她困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在这睡一会儿再走。”
齐宿笑了一下:“那怎么行,我抱你回车上吧。”
“你好烦。”
说是这么说,薛知恩没阻止他已经再自然不过的大逆不道的动作。
她的头挨住青年的颈间,闭着眼睛,任由呼吸范围里全是他。
好像对这人习以为常了。
车上,齐宿刚给她盖好毯子,袖子忽地被拉住,一个钩织针做出的立体小向日葵出现在齐宿的视野。
薛知恩懒懒的声音同时传来:“回礼。”
“……”
齐宿几乎第一时间明白她是指那个针织的猫猫头。
他呆呆的,半天没有反应。
薛知恩正在犯困,也不管他要不要,喜不喜欢,直接塞到他手心:“不喜欢可以扔掉。”
说罢,打着哈欠睡了过去。
不喜欢?
怎么可能不喜欢?
她就是吐口痰给他,他都能开心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兑水喝三年。
她亲手做的礼物……
齐宿握着手心针脚有些杂乱,有点丑丑的向日葵,忍不住双手合十放在眉间,像得到神赐予的眷属般,心潮澎湃。
开心。
好开心。
超级开心。
喜欢。
好喜欢。
超级喜欢。
他要回家准备香火把‘它’供起来!
副驾驶,面朝车门的薛知恩睨着车窗反光里因为她做出来的丑东西开心得要死掉的蠢男人。
怎么办?
有点睡不着了。
好讨厌的感觉。
如果薛知恩谈过恋爱,齐宿一定是她历任里最好搞定的男人。
但很可惜她没有。
不过这也不耽误,齐宿是她见过最好哄的男人,甚至都不用哄,随便给他个眼神他就兴高采烈了。
同样,他也是她人生阅历里面最变态、最难缠的那一个。
晚间,睡梦中。
薛知恩不太安稳……
她艰难地睁开眼皮,入目就是某位兴奋无比的狗男人,哈出的热气喷在她鼻尖。
薛知恩咽下那股不适应的惊恐:“……你,你想干什么?”
不就是送了个亲手做的针织向日葵吗?
晚饭要喂她吃,澡要亲手洗,睡要抱着睡还不够吗?
他到底要干什么?!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