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带着你的猫回家睡吧,”薛知恩没有细说,只道,“你不是想我独立吗?一直依赖你算什么独立?”
真这么说过,现在好像被砸到脚的齐宿:“呜……”
他委屈巴巴的眼里有很多情绪。
诸如,你要抛弃我吗?你要分手吗?之类的。
不过薛知恩继续喝汤没再看他。
这是个正向的要求,齐宿没办法拒绝,他确实不能一直赖在别人家,特别是他家就在对面。
但这不耽误齐宿抱着猫被赶出来时眼泪汪汪。
“让我进去睡不好吗?我可以暖床。”
“天气热了,”薛知恩冷漠无情地说,“我不需要你暖床了。”
天气是热了,齐宿的心拔拔凉了。
齐宿灵光一闪:“可以把空调开低一点……”
“齐宿,”薛知恩掐断他的灵光,“现在的我不就是你想看见的吗?”
齐宿无话可说了。
薛知恩看着他耷拉着不存在的耳朵,要哭不哭的样子,似乎极轻地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抱了他一下。
“不要再在我家门口站一夜了,明天早上我们去散步吧。”
齐宿一愣。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发出邀请,齐宿的心猛地跳了几下,瞬间被哄开心了,像思春的少男一般期待明天的到来。
“好,那我早上来接你。”
“嗯。”
他们约好,齐宿恋恋不舍地站在601的门口。
“你先关门吧,我想看着你进去。”
薛知恩脸上出现了类似无奈的表情:“你真是麻烦。”
说是这么说,602的门还是先关上了。
齐宿站在原地久久出神,最后是怀里的家属猫待不住了乱晃,他才想起将门带上。
两房随走廊灭掉的声控灯一起归于寂静。
薛知恩从漆黑的猫眼收回视线,接了个电话:“我知道了。”
“您一定小心……”
不等对面把话说完,电话挂断。
她打量着处处有那人痕迹的家,莫名地扯唇笑了下。
好像在玩过家家。
翌日。
薛知恩如约而至。
“走吧,去散步。”
就像她说的,她从不骗人。
除了晚上不躺在一张床上,他们还是一样亲密,牵手,拥抱,散步,就像一对在热恋期的纯情小情侣。
齐宿提心吊胆紧绷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她似乎真的在变好。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