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惊喜:“不愧是天才啊!我当时戴着帽子挡着脸你都能认出来!”
“那就更不能让你活了,”冰冷的刀面拍拍她惨白的小脸,“你说该怎么杀你呢?雇主吩咐我把你全身的骨头打碎,刮花这张好看的小脸蛋,以最痛苦的方式去死,你到底做了什么,对方这么恨你?”
薛知恩转开目光,垂着眼帘,静等死亡。
“可是——”
刀尖沿着她白皙的皮肤下滑,锐利的刀刃割开她一点领口,粗粝的手掌大力捏住她的脸颊,恶臭的呼吸扑面而来。
“长得这么漂亮,杀了你我还真舍不得。”
薛知恩颌骨生疼,不适地蹙眉:“你还想做什么?”
美人就算生气也是美的。
男人看入迷了几秒,咧开厚紫的嘴唇,露出臭味来源的两排黄牙。
“老子还没玩过娇生惯养的瘸子呢,在床上也照样叫得欢吧?”
男人做好决定:“先奸后杀,想必雇主也能很满意。”
薛知恩漠然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刀尖往她衣领下刮,这时,薛知恩手腕上的手表响了,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你那小男朋友吧?”他冷笑一声,“说来要不是他突然缠着你碍事,你早该被我玩死了,让我想想他该怎么办——”
“有了,”他最擅长怎么让人痛苦,“等会儿叫得最大声时接他电话,让他听听——你最后的‘遗言’。”
“……”
薛知恩始终沉默,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
男人不觉得奇怪,不过是个残废,往她腿上狠狠来上一脚便彻底瘫废了,只能任他拿捏。
刀在一点点割开她的衣服,似乎把她当案板上任人宰割的死鱼,慢条斯理地享受这种精神折磨。
薛知恩也确实没有反抗的打算。
她等的就是这一天。
隔壁那个变态男人不可能会杀了她,他连她一根头发丝都不敢折,而且他带来的那些温暖,美好的感觉越来越让她恐惧,让她无所适从。
不过现在一切都随便了。
今天太阳很好,也看到了‘好东西’,闻过花香,有过拥抱,是个作为忌日的大好日子呢。
薛知恩沁满薄汗的头歪向旁边,忍着腿骨要断裂似的巨疼,等待这场能彻底结束所有痛苦的磨难……
只是,她刚抬起厌世疲倦的眼皮,就撞上被翻找弄得杂乱的书房里,原本被精心供奉,如今却被打碎在地的遗照。
那个爱了她半辈子的可悲女人在碎片内朝她永远温柔地微笑。
可,那些不长眼的破碎玻璃崩坏的尖锐骤然扭曲了她美丽的笑脸。
啊——
“你把我妈妈打碎了。”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