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多少只猫猫缩在他身边都代替不了的。
他就要这只最大的。
他们互相依偎着,薛知恩揪着他金色的发梢,忽然问了件事。
“你之前不是长发吗?”
怎么剪短了?
齐宿先是一怔,再控制不住唇角的弧度:“知恩~我身份证上的照片你记到现在吗~?”
薛知恩松开指尖:“你要不想说算了。”
“我说啊,你问我什么我都会说。”
“因为工作性质,我一直窝在房间里没有心思打理,有时候也会一两个月不出门,前段时候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就把头发剪了,也想彻底跟过去道别……”
齐宿落在虚空的眼神有些飘远。
独立创作是一件非常孤独且掏空自我的事情,特别是他这种高强度产出的画家。
每当旭日东升时。
闷在家里没日没夜创作的齐宿从画框前疲倦地抬起头,望着又一个通宵的朝阳,总有种孤寂感,像是被世界抛弃了。
即便他有宠物,有家庭,有朋友,可这种不断掏空自己的抒发性创作还是令他精神空虚,萎靡。
他乐观,开朗,阳光,可他也有关机,锁门,拉窗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的时候。
这时,他总是会去看薛知恩的比赛录像,她的采访,她的笑脸,面对挑战极限兴致勃勃,侃侃而谈的模样。
总能让他感到骄傲和慰籍,像充满电一样,坐到画框前,再战!
但更多的,他会靠在电视屏幕旁,怔怔抚摸她的脸颊,是热的。
因为一个画面他反复回看了三个小时。
电视发烫了。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满足了,就像摸到她真的脸一般满足。
但是现在……
齐宿不知不觉将指节穿入她的发丝,抚摸着她温温软软的面颊。
薛知恩扇动长睫,似乎不懂他怎么说着说着就摸上她了。
不过她没反抗,反而轻蹭他的掌心。
日日夜夜,窥伺、觊觎的电视屏幕里人儿,出现在面前,回应他的触碰。
薛知恩问他:“跟什么过去道别?”
齐宿不吭声,额头抵上她,呼吸绵密的交缠着,骚扰着她,就像在回答。
我本想忘记你重新生活。
但‘陪伴’我多年,惊艳我人生,助力我事业的你,我怎么忘记?
“薛知恩。”
“嗯?”
“我真的好爱你。”
“……”
“从以前到现在,每时每刻都好爱,好爱,好爱你。”
“……”
“你没有吐,没有骂我恶心,脸还有些热,”齐宿笑,“你在害羞吗?因为我?”
薛知恩转开视线,不知在看哪儿,嗫嚅两下嘴唇说:“……天气暖和了。”
天气暖了,我的脸才会变热。
才不会是因为害羞。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