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像熟识她已久。
齐宿是认识她很久的朋友。
齐爸齐妈是看着她长大,对她关爱有加的叔叔阿姨。
薛知恩不知道见家长是不是都这样,她也是第一次。
但她能感觉到齐宿和他的父母都很开心,肉眼可见地开心,欢喜她的到来。
明明她什么贵重的礼物都没带……
两手空空地来,还得了个镯子。
她心底有些紧张和无措,放在腿上的手稍微收紧,把裤子攥皱了。
忽地,手背一暖,齐宿轻轻捏了下她的掌心,朝她笑笑,用她的筷子给她夹了块鱼肉,熟练地挑干净刺,继续准备帮她剥虾。
对面两位看着自己没怎么动筷子,忙忙叨叨,就差嚼碎了喂给人家的傻儿子。
相视一笑。
这是真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
老是被他伺候,虽然薛知恩习惯了,但这好歹是别人家,看看面前堆成小山的碗,她揪揪齐宿的袖子,声音很小。
“你自己吃。”
齐宿手上正剥着虾壳,转头看见她软着眉眼认真的模样,手指还揪着他的袖口没放开呢,像扒着你馋虾肉的小猫咪。
没忍住,齐宿靠过去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薛知恩:“……?”
厨房传来声音:
“别添多了,半碗就行,我最近有点胖了。”
封濂笑:“你哪里会胖。”
“说正经的,别闹,打多了我跟你急眼。”
齐宝汝跟添饭的封濂说完话,转过头,温声催促:“愣着干嘛呢,闺女快吃,唉?小脸怎么红了?”
薛知恩:“……有、有点热。”
齐宝汝:“天是有点热哈,老公你去把空调打开。”
封濂在厨房冒头:“好,稍等。”
薛知恩:“不用,不用,不热了。”
齐宿扯了扯内衬的高领,也说:“打开吧,热,我也热。”
“这么说我感觉也有点,你们吃,还真是要入夏了,”齐宝汝说,“我去找找遥控器。”
餐桌上暂时就剩俩人,薛知恩在餐桌底下给了他一脚,用眼睛瞪着他说:“你是不是疯了?”
大概是疯了吧。
齐宿现在就想再亲亲她。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薛知恩正在气头上,想揍他。
“我还想亲你。”
薛知恩:“……”
她真诚问:“你是流氓吗?”
在他家长辈的面前还憋不住花花心思。
齐宿说:“我不就是你的流氓混混男友吗?”
“……”
好有道理。
薛知恩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她本来就是个骂人的词汇量少少,嘴还有点笨的人。
这会儿,就只能干巴巴瞪他,用眼神谴责他。
这在齐宿眼里可一点不‘干巴巴’,漆黑的瞳仁水水润润,是浸泡在蜜罐的曜石,全因他而起的情绪像一把把小钩子,挠痒痒似的,勾的他心魂荡漾。
“你不要那样看我了……”齐宿把手里的虾仁塞她嘴里,“还是先吃饭吧。”
薛知恩嚼着虾肉,直戳戳盯着他高领内衬滑出的一节发红的脖颈,薛知恩眼见他愈来愈红,比熟虾还红。
齐宿赶忙摘掉一次性手套,虚虚挡住她如有实质的视线。
“别闹我了,我错了,我错了。”
还不如给他一拳来得痛快。
薛知恩眯眯眼睛:“那你自己吃。”
“我不饿……”
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