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着,整张小脸漾着缺氧的红晕,眸子水荡荡的。
齐宿舍不得放开她哪怕一分一秒,他紧紧环住她的腰,心想要怪就怪你。
怪你对我这种野狗这么温柔,怪你不在我得寸进尺的时候咬断我的舌头。
都怪你……都怪你……
都怪你!
齐宿深埋在她的颈间,不停嗅她身上的馨香,拥抱的力道似要把她塞进身体里同生共死。
“你准备抛弃你的狗了吗?”他哑着声,在她颈窝闷闷地说,“送我从‘垃圾桶’捡的花是不是在告诉我,我以后要去垃圾桶捡吃的了?”
“你在说些什么?”
薛知恩感觉莫名其妙。
齐宿想哭,眼尾红红的,万分的委屈萦绕心头,他好没有安全感,感觉随时会被抛弃。
就是这份被她勾起的委屈、贪心让他的神智无法清醒了,他滚着热意的大手探上她的腰肢。
薛知恩一愣,不适应地往后躲了躲:“你放开我,我要下车……”
齐宿不放开她,他的手已经摸上她后背的肩胛骨,眼眸晦暗如沸腾的潮水:
“知恩,我好想……”
薛知恩以为他想不该想的,刚想恶声拒绝,就听见这条压着她的可怜大狗狗说。
“我好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
比不该想的还不该想。
“我好想,好想,好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就像兜不住‘我爱你’这三个字,齐宿照样也兜不住想跟她永远在一起的妄念,就差跪在地上向她乞求——
不要抛弃我。
一直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薛知恩什么都没说,望着车顶沉默。
这份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们上楼。
以往的沉默齐宿可以当做她同意的默认,但在这种事上,他心里没底,也没法默认。
他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鼓起这辈子所有勇气,问:“我们、我们可以当一对普通的情侣吗?”
“你指什么?”
齐宿耳尖爬上羞赧的薄红:“不是游戏,就像普通的情侣,牵手,拥抱,接吻,结……”他卡了一下壳,说,“结婚。”
薛知恩盯着他羞羞怯怯的蠢模样,一股烦躁缠上心头,她调头就走。
但今天的齐宿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抓住她的袖口,又搂紧了她的腰,不让她走。
“给我个准话好不好?求你了,知恩,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他能感受到她的心脏会为他提高一点点频率,可为什么?为什么……
薛知恩的脸完全冷了下来。
她从不仰头看人,一把将他的狗脖子拽了下来,清晰的嗓音没有丝毫温度。
“你凭什么冲我提要求?你以为你算什么?求求我就会什么都答应你?是不是我最近太给你脸了?”
齐宿的后颈是疼的,但不比他的心。
“是啊。”
薛知恩皱眉:“什么?”
男人伸出手指很轻柔地抚平她的眉心,眼中荡着冗杂的痴惘的情愫:
“就是你最近太给我脸了。”
让我分不清梦和现实。
让我想不顾一切把你留住。
怎么办啊,薛知恩。
我要疯了。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