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跟我告状,我看见你坐她身边了。”
以陈奉孝多嘴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跟薛知恩聊两句?
再结合她有些不对劲的反应,很容易猜到。
‘哗啦——’
陈奉孝打开水龙头,搓肥皂洗手:
“你这人真恐怖,她知道你一直暗戳戳盯着她吗?”
跟护崽一样,生怕离开他视线一秒出事似的。
“你别跟我废话,”齐宿阴恻恻地笑,“你对我家知恩说了什么?”
陈奉孝哆嗦两下,甩甩手上的凉水。
“我还能说什么?还不是关心你的话。”
“是什么?”
“……哎呀,”陈奉孝说,“不就是让她对你认真点,别说甩你就甩你……”
陈奉孝的领子被揪起,后面的话骤然卡住。
齐宿的个子比他高点,挺拔得骇人,背光的脸色略显阴沉,声音也冷。
“陈奉孝,我跟她怎么样,她对我如何,都是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以后你少跟她说些有的没的。”
陈奉孝拽回自己的领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至于吗?我还不是想帮你说两句话,不然显得你跟没有娘家人撑腰一样。”
“我不需要。”
他自己都没舍得对薛知恩说过一句重话、指责过哪怕一句,别人凭什么?
别人又有什么资格?
齐宿警告他:“再多嘴,咱俩朋友没得做了。”
陈奉孝气得肺鼓了两下:“要不说你是脑残粉呢!她怎么对你,你都乐意是吧?”
“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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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宿说:“她怎么对我,我都开心!”
“跟你分手也是?”
齐宿笑:“能被偶像分手,谁有这待遇?”
陈奉孝:“……”
他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齐宿,说得这么潇洒,真到时候你可别哭。”
哭是肯定要哭的。
齐宿现在就有点想哭了。
他偷偷摸摸揪住薛知恩的衣角角,呜呜说:“他说你要跟我分手。”
“所以我说你少跟不三不四的人玩。”薛知恩拍了拍他的背。
“他怎么能这么说,你对我多好啊,我要跟他绝交,呜呜……”
齐宿伤透心了。
“好,”薛知恩盯着他,“跟他绝交。”
她抱住这个精神全然依赖她的高大男人,心里有一种阴暗的感觉在滋生。
好像这是她的东西。
完全属于她。
她可以随意对待的‘东西’。
她抓在他后背的手指慢慢收紧,攥皱了他的薄衫。
没一会儿齐宿就被薛知恩哄开心了,阴郁小狗在餐桌上变成快乐小狗。
陈奉孝看他的得瑟样,趁机把要给他的果汁换成果酒。
“来来来,刚才是哥们我多嘴了,我给你道歉,来干一杯。”
喝着喝着,齐宿的脑袋有些晕。
他不是个酒量很好的人,在家有父母管教,在外有艺术家的清高个性,从不陪应酬,几杯果酒下肚,脸蛋红红的。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