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想起昨晚拖死狗一样的自己,忍不住挤兑他。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齐宿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
更多的应该是庆幸?
庆幸没做错事。
他去冲了个凉起来,拉过薛知恩给她脖子上药,瞧见她白嫩的后颈,鲜明的齿印,鼻子顿时酸了酸。
“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我昨晚不该冲你发酒疯的。”
发酒疯?
薛知恩瞟向他没穿高领内衬,大剌剌敞着,好了又添的恐怖痕迹,心想——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撒娇呢。
膏药涂在后颈,微凉,不可避免地身子轻轻一颤,指腹下是凹凸不平的齿痕,是他留在她身上的……齿痕。
齐宿的眼睛发热,咽了咽干涩的舌:“知恩……”
小情侣一天在家能干什么?
吃饭,睡觉,逗猫,亲亲抱抱,吃饭,睡觉,逗猫,亲亲抱抱,亲亲抱抱,亲亲抱抱,亲亲抱抱……
粘得薛知恩厌烦,终于在第五次的时候,她脱离开男人热乎乎的胸膛。
“够了!我要出门透透气!”
“去散步吗?”齐宿耳朵竖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尾巴直摇。
“我要自己出门!”
偶尔,她也想要有自己的时间仔细思考一些事情!
一听到,她要自己出去,齐宿的耳朵垂了,眼睛里的光灭了,尾巴也耷拉下来,整个人都碎了。
但他说过薛知恩应该独立,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不能一直跟他在一起……
呜呜呜。
齐宿强颜欢笑:“好啊,你想去哪里啊?”
被他伺候穿衣服的大小姐冷漠又无情,亲完就不认人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好不容易把自己拼起来的齐宿又碎了。
好吧。
不说也没关系。
只要她愿意戴着手表。
“知恩,穿这个吧。”
齐宿拿出一件同款的女式高领内衬,红着耳根指指脖子。
薛知恩叛逆:“好热,我不要。”
齐宿:“……”
虽然她这样带着他留下的痕迹出去逛,像是被宣誓过主权,很容易满足卑鄙小狗的虚荣心,可是她自己出去……
齐宿不想她被人看到,被人误会。
但又无法强制她什么。
只好用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望着她。
希望她心软,改变一下心意。
“还是穿一下吧,知恩。”
“不要,你好烦,要穿你自己穿。”
薛知恩的心是铜墙铁壁,哪里那么好心软的。
她拉着房门说:“我走了。”
齐宿急忙问:“几点回来啊?”
薛知恩说:“不知道。”
齐宿:“……”
她要关门,齐宿的大手先一步挡住,弯着腰有些卑微地追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那晚饭前你会回来吗?”
薛知恩沉默地盯着他期盼的双眼,忽然,居高临下地问:
“你很怕我会不回来吗?”
“不是你说,我要独立吗?”
“那么身为独立的一个人,我偶尔不回来也没事的吧?”
“齐先生——”
薛知恩松开门把手,一点点逼近他:
“怎么感觉你比我还不独立呢?”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