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狩猎对她来说超负荷了,不然她不会喝那么多酒麻痹神经。
齐宿覆上她的左腿,安抚她紧绷的神经:“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等天亮了你的腿好点了,我就走。”
薛知恩有些意外地抬头:“你……”
齐宿把人按进怀里,声线有细微的颤。
“别看我,好丑。”
越发自私的爱意让我变得好丑陋,好可怕。
——我没脸再见你了。
与火苗灼烧不同的温暖包裹她。
薛知恩落在他衣角的手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收紧。
又放开。
黎明见晓,相拥的两人一夜未眠。
明明离得那么近,心却隔得那么远。
疼痛渐缓,残留的酒精挥发,薛知恩眼皮往下耷拉。
男人温柔的嗓音最后响起。
“睡吧,你醒了一切都会好的,伤害过你的人都会消失。”
“……”
心口,平稳的呼吸传来。
齐宿望着木屋窗外,这里与悬崖山峦相踵,日出壮阔,绝美,他却像山上滚落到山崖的石子,粉身碎骨。
薛知恩。
——我也好疼。
薛知恩。
——对不起。
薛知恩。
——再见。
……
齐宿失魂落魄地逃出木屋,秦沁找来的车正等在外面。
“齐先生,我堂弟说要杀了你,你最好还是给我一个解释。”
秦沁转动越野的方向盘。
齐宿死寂的眼盯着后视镜:“没什么好解释的,让他来杀我吧。”
秦沁:“……”
她斟酌用词:“如果你们还有感情,我可以帮你劝劝我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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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齐宿捏死手心,说:“我们已经没可能了。”
他不想再伤害她了。
他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虽然不知道这一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听到他这句话秦沁的心也一紧。
“齐先生……”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齐宿忽然调转话题。
“您说。”
“薛家和秦家联姻,秦家融资了那些项目?”
秦家想要达成联姻的意向更重,自然他们让利更多,有些是媒体也无法报道的。
这算是家族内部消息,按理说秦沁不该吱声。
但这可是齐宿在问她……
她在后视镜瞥他丧颓,仍惊心动魄的脸蛋,咽了咽喉咙问:“告诉您,我能有什么好处吗?”
齐宿半掀眼皮:“你想要什么?”
“我想你……”
轮毂‘咯噔’一下,给她的声音消了音。
车厢传来一声。
“好。”
齐宿答应了。
……
“你还好吗?”
秦峥问宿醉醒来的薛知恩,面露担心:“我把医生叫来了。”
他没追问齐宿的事。
照他姐的话说,谁还没几个纠缠不休的前男友了?
只要她愿意跟他结婚就好。
他不问,薛知恩反而提起了。
“你不问问昨天那个男人?”
“是……”秦峥踌躇,“你的前男友吗?”
怕涉及她的隐私,秦峥还找补道:“没关系,你放心说,我不会介意的,谁都有过去。”
“……”
让人问,薛知恩倒不开口了。
半晌,她问:“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