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
这样最好。
她跟身旁心意不似作假的秦家小少爷说:
“三头熊都给你——”
“我们就此结束吧。”
……
九月。
该入秋的日子,首都还跟火炉一样烘烤大地。
“小姐,这次的项目拿下,能暂时缓解高层对秦氏撤资的不满。”
被派来当小助理兼保镖的牛阿花,想起今天这位出了名难搞的老总就头疼。
“您为什么在答应后,又突然拒绝秦氏?”
虽然秦少爷一直在苦苦挽留,但感觉被戏耍的秦家不是冤大头,现已全面撤资,只留空壳项目在那儿烧钱,对薛知恩和颜悦色的高层们也难免露出一点情绪,质疑她的能力。
“他是个好人。”
薛知恩挂断又一个催促她去相亲的电话,拿过合同,说。
“我不想利用他。”
“小姐……”
阿花眼睛湿润了。
他们小姐真善良。
赵贺桦,在商界是位响当当的人物,眼光毒辣,为人老道。
是出了名的老狐狸。
小薛总手底下的人为这次的项目准备了很久,但还是没多少自信。
“听说隔壁的公司为了跟赵总合作生生磨了一年,那一年完全是当牛做马。”
“咱们会多久啊?”
“啊——?”
团队一片哀嚎。
晚上约了赵贺桦,薛知恩中午本来准备在公司食堂对付吃一口,电话突然响了。
她这人为人冷淡,却意外的平易近人,完全没有集团大小姐傲慢的架子,出手大方不说,偶尔还能对为她送咖啡的秘书笑一笑,道声谢。
弄得本就是她粉丝的小秘书心乱跳,以为自己弯了。
途经秘书办,立即有人打招呼:“小薛总,您出去啊?”
“嗯,”薛知恩摆摆手机,“有人约。”
约她的不是别人。
正是秦家主公司的负责人、秦小少爷的亲姐——秦沅。
只是这赴约的地方不太对劲。
百金会所。
Svip包厢,秦沅亲昵地挽住她:“薛小姐,咱们好久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你上学的时候吧?”
没错,两人认识。
薛知恩本科在国内,少量的学院生活中,去听过几次秦沅的商学院讲座,两人家世相当,一来二去也算熟识。
“中午你叫我来会所?”
她接过她递来的酒杯,里面是低度数的香甜果酒。
她知道她酒量不高。
“你就是被养得太老实了,”秦沅手里是高度数的威士忌,海藻般的波浪卷发下,是风情浪子的笑,“跟我弟弟掰了也不知道再找,这圈里有几个你这么乖的?”
“我没兴趣。”
“这兴趣是需要培养的,”秦沅笑,“你啊,被管束的前二十年活得像苦行僧,也该释放释放压力了。”
“姐姐今天带你出来找找乐子。”
话罢,包厢门打开——
一截藕臂搭在薛知恩肩头,精致的红色美甲鲜明。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姐姐送你。”
她特地说:“知道你第一次来,保准干净。”
薛知恩靠在真皮沙发上,任由她将点燃的细雪茄递到唇边,渐渐冷淡的眸光绕过那排排站的貌美男人们。
“秦姐,我不嫖娼。”
有过上次的经历之后。
她觉得——无聊透顶。
她这话说的过分直白。
场面陷入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