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闹了。”
可她瘦得只剩骨头的手指像钳子一样死死抓住他的西装袖。
崔商皱眉,再懒得装和颜悦色:“云薇儿!放开我!”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云薇儿像鬼爬上他,泪流满面的眼睛早已黑成一片疯魔。
“崔商哥哥,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
“你可不能抛下我一个人去幸福。”
……
耳边的老式挂钟在摆动,无声地数着节拍,正好一根烟燃烬,眼前再次灼亮起。
不过,这次不是来自她手中的打火机,而是对面。
冲天的火焰快速焚烧。
热浪卷舐皮肉,崔商疯狂挣脱她往外逃,云薇儿不会放过他,轮椅被带倒地,她死死抱住他的双腿,任他怎么往心口踹也不松开。
与火舌融为一体的眼睛黏着他,一遍遍重复。
“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他们真的永远在一起了。
“啊啊啊啊啊啊——”
大门近在咫尺,崔商再没力气站起来挣脱,被偏执的爱意反噬的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留在生烧活肉的阿鼻地狱。
永生惨叫。
“……”
薛知恩怔怔地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吞并一切的火舌似在咆哮。
持着新烟的手在细微发抖,渐渐地,烟拿不稳了。
她弓起腰,在空荡的别墅哈哈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持续了很久,逐渐变小,最后变成极小声的,极细微的,像幻觉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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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知恩一夜未归。
她坐在那儿,看了一夜的火。
从起燃,到熄灭。
等她回来,风尘仆仆,身上还沾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焦烟味。
她布满血丝的眼珠疲惫地落在靠在玄关门旁,等她等到睡着的男人。
她慢慢蹲下身,注视着他,一寸一寸。
听到动静齐宿睁开眼,看清来人,忘了他们已经分手,她今天就要结婚。
他的脑袋依赖地埋进她带点凉气的脖颈。
“你怎么才回来,你去哪儿了?”
薛知恩不答。
然后,男人接着说:“你饿不饿?累不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这次薛知恩有反应了。
她直接站起身,漠视措不及防被摔在地上的漂亮青年。
“你走吧,三天到了。”
被摔清醒的齐宿愣了愣,马上从地上爬起来,等了她一夜,连带之前积累的委屈突然爆发。
“薛知恩,你玩我?”
薛知恩很累不想跟他吵架,她瘫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齐宿很生气,他准备冷冷她。
好了。
半秒钟了。
她一定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冷着一张小狗脸,刚想放点‘狠话’就看见她眼圈残留的红。
这是哭过了?
齐宿的心一慌,什么脾气也没了,摇着尾巴在她身边乱转。
“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我说。”
他捧住薛知恩的脸蛋,轻轻地摸她的眼尾,心疼几乎要夺眶而出。
“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别不说话,告诉我啊!”
“……”
“跟我说说话啊!”
薛知恩静静凝视他。
“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