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血迹,“季泽!”林曼再也坐不住,她挣扎着起身却根本站不起来,裴砚凝视着林曼,居高临下的神色带着冷冽,一股极重的压迫感让林曼喘不上气。
裴砚神情冷淡,声音平静的可怕,“别急,想死还不容易?”
“阿砚,别动她。”季泽挡在林曼身前,裴砚嗤笑出声,唇角勾起一抹嘲弄。
他朝着身后的林曼开口,“给你三秒钟,自己走过来。”
他面色平淡,语气冰冷,像是在朝她下着最后通牒。
“……”
林曼抬头看着裴砚,她不喜欢这样仰视的感觉,可她一直坐在地上折腾着,也无法站起身,心中隐隐有着绝望,裴砚却已经开始在倒计时。
“裴砚,我们谈谈…..”
“三。”
“裴砚!”
“二。”
林曼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她看向裴砚冰冷的面色带着恐惧,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内心远没有她面上表现的那样平静,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所以她怕极了….
季泽擦拭掉唇角的血迹,又一拳朝着裴砚打过去!
“不要!”裴砚攥着季泽的领口,一拳又一拳朝着他的脸打去,似乎是觉得不尽兴,裴砚面无表情摘掉手腕的表丢在地上,看着瘫倒在地的季泽。
裴砚上前扯住他的领口,正要挥拳,林曼惊恐的叫出声,“不要,再打会死人的!裴砚!”
裴砚像是根本听不到林曼的声音,就在下一拳即将落下时,林曼语气颤抖的喊出声,“我跟你走….别打了!别打了….我走!”
裴砚手上的动作停下。
季泽吐出一口血水,“别跟他走,曼曼…..”
季泽语气虚弱,裴砚拿出帕子擦了擦沾血的手,那副神情,仿佛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裴砚勾唇轻笑,“你是自愿的么?别到时候又跟你奸夫说我强人所难。”
奸夫…..他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听,毫不留情。
林曼闭眼上,麻木道:“是自愿的….”
下一刻,不等话说完,一只手臂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拖拽着,林曼紧皱着脸,感觉手臂差点都被扯掉,但她不敢喊疼…..
但她紧绷的神经,还是敏锐的被走在前方的裴砚察觉。
他忽然停下,一双眼扫过林曼,落在已经半死不活的季泽身上,冷冽的眼眸温度骤然降下,他动了动唇,林曼扯住他的袖口,“裴砚!”
她紧张的眸光水润隐隐带着哀求,裴砚的视线不动声色移到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
低沉道:“送他去医院,解除管控。”
裴砚说完,就拽着林曼的手臂把她塞上车。
冷….
空调开到了最低温,周遭温度巨降。
裴砚坐在身边一言不发,林曼已经将头埋在膝盖中,“冷…..”
她逐渐虚弱的声音响起,裴砚却一把捏住她的下颚,掌心收紧,他死死盯住林曼,毫不掩饰眼中深藏的恨意,“冷?这种程度就受不住了吗?林曼,你跟季泽离开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我的心会更冷?”
说着,他指在心间。
林曼已经被冻的四肢发麻,一整天只吃了一碗凉粥,让她体力彻底透支,“我没有….你不是有监控吗?你去查啊。”
车内的温度已经让林曼的精神有些涣散,可她的意识却还是清醒,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切就偏离了曾经的轨道,老天还真是爱戏弄她,是不是真觉得她是受虐体质啊。
令人绝望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
“……”随便吧,可能这就是命运,不管再怎么也逃不开,也许她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