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骂了一个字,然后转身去取医药箱,脚步有些蹒跚。
楚叶扯了下唇角,这人是精神分裂吗?伤他羞辱他的时候,只有凶狠不见半点人样。
现在又表现出惊慌着急的样子,真是分裂!
很快,骆泽野抱着医药箱小跑回来。
他夹着药棉的手哆哆嗦嗦的,擦在伤口上反而把血口子越蹭越难看。
“艹!”
骆泽野把夹镊子和药棉摔在地上,站起来叉着腰,看了看床上的惨状,又扭头去望窗。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去客厅拿手机。
“简凡!找医生过来!”
“外伤。”
骆泽野打完电话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转身去衣帽间,穿上身家居服。
简凡收到小老板的任务,沉默了一下。
外伤,去小老板住处。
不用多想就知道,一定是为楚叶找的。
小老板今天刚回来,就把人......
他咬了咬牙,愧疚感席卷上来,折磨着他的良知。
他知道,自己是帮凶。
“怎么了?”
卢槟视线从平板上移开,看着简凡铁青的脸色。
“骆总有事,我过去一趟。”
他没有跟卢槟细说,因为不想他担心,也因为心虚。
接上医生和护士,简凡载着他们往骆泽野家去。
一进门,地上的衣服碎片,和各种形态的血迹,让两位医护人员转身就想逃。
这跟进入凶案现场有什么区别?!
“简特助,我们要不先出去,报警吧?!”医生抓紧急救箱的背带,做好防御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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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报警。”小护士撤腿向后退,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不用。”
简凡眼疾手快,将手机夺下。
“家庭纠纷而已,跟我进来。”
小护士跟医生对看一眼,害怕又无助。
这趟活是院长大半夜电话交办的,他们走也不是,留......
“这边走。”
简凡把入户大门关掉,带他们去卧室。
卧室大床上,楚叶躺在被子里,双眼微睁,气息虚弱。
骆泽野穿着睡袍坐在床边,刘海垂在额前,眼神凌厉,眼周却透着疲惫。
“外伤。”他对医生交代一句,就站起来让开位置。
医生点了下头,走到床边,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立马倒吸一口凉气。
“啊!”小护士忍不住惊呼,然后捂住嘴。
骆泽野双臂抱着胸前,冷冷地看医生清创。
简凡则捏了拳,退到门边。
包扎完毕,医生留下一盒消炎药,一盒镇痛,写清楚用法用量,就跟着简凡走了。
骆泽野看了看医嘱,先捏了片消炎药出来,喂到楚叶嘴边。
“张嘴。”
“张嘴!”
楚叶像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
“你是乖乖吃药,还是我现在让人帮章扬当太监?”
楚叶张嘴,把药片干嚼了,吞下。
“艹!”
骆泽野双手握拳,强忍住喷发的怒火,快步走出卧室。
他在客厅转圈走,乱七八糟的一幕幕,和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搅在一起,让他头痛欲裂。
他深吸一口气停下来,拨通一个电话:
“医生,我好像又犯病了。”
霸总的小娇夫,他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