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里里外外都守着不少人。
除了物业安保人员,池秘书还派了保镖下楼支援。
楚丰年蹲在会客室中间,机警地默默观察看守他的人。
这些人只是围着他,好像并没有要殴打他的意思。
楚丰年稍稍松口气。
要知道上周在骆氏医院,他被打得站都站不起来。
最后是被保镖拖出医院,抬上面包车,抛尸一样把他扔到了荒郊野外。
楚苗那死丫头,心忒狠!跟她那贱货妈一个样!
楚丰年一想到女儿,就恨得肝疼。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自己亲没认成,还白挨了顿打。
害他躲桥洞下养了一个星期,这才恢复一些力气来找儿子。
他儿子楚叶,可比那死丫头心软。上一次见儿子是三年前,自己带了两只断指就让儿子拿出五十万。
这次他可是带了六只断指,呵呵.......
楚丰年想到红彤彤的钞票,心里暖暖的,连仅剩不多的害怕都消失殆尽。
他不再畏缩地蹲着,而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坐在地上。
刚坐好没多久,会客室的门被推开。
池秘书走进来,叫里面的保镖先出去。
会客室空间腾宽松了一些,骆泽野才迈长腿进来。
西装、皮鞋、大背头,还装逼地压轴入场,这不就是吃饱了撑的有钱人架势嘛!
楚丰年贼溜溜的一双眼贴着骆泽野看,只有两指的手撑在地上,支撑着他站起来。
“你找楚叶?”骆泽野表情淡漠,语气平平。
“你是骆总!骆氏太子爷!”楚丰年两眼放光,像看见座金山,“我是楚叶的亲爸!你的老岳丈啊!”
他的腿一直屈着有些发麻,走起来一颤一颤的,向骆泽野过来。
“骆总,我是楚叶的父亲!我想见楚叶,见我的宝贝儿子!”
说话间,两只残缺的手已经抓住骆泽野面料考究的袖子上。
仅存的四根手指像成了精的树怪,用枯枝紧紧缠在泛着光泽的面料上,缠出皱痕。
池秘书揪着眉心,一开始只觉得这人行为冒犯。在看清那双手之后,本能地感到生理不适。
更让他不适应的是,小老板居然没有避开,更没有甩掉,而是任那双手抓着。
这就是爱屋及乌?因为爱楚叶,顺道爱着他的......?!
池秘书打断自己的臆想,太可怕了!
骆泽野表情还是淡淡的,只垂了下视线,扫了一眼胳膊上的手,眸光冷冷的又回到楚丰年脸上。
这个眼神让楚丰年心脏骤然一抖,立马松开了手。
“你来,不是为了见儿子。有话直说,我只问一遍。”骆泽野语调平静,却透着不容瞒骗的严厉。
楚丰年咬咬牙,眼睛滴溜溜的,在思考一个价格。
思来想去,心一横伸出手掌:
“五千万!”
可惜他用劲张开的手掌,只有两根手指,少比划了三个数。
楚丰年立马伸出另一只手加入,凑了四根手指,还是少了一个数。
“五千万!一个子都不能少!”他强调了一下,生怕骆泽野按手指数给钱。
骆泽野勾唇,扯出戏谑的弧度:
“不给的话,你准备怎么做?”
“不给?!”楚丰年瞬间凶相毕露。
他瞪着眼,壮起胆子大声怒怼道:
“我好端端的儿子让你日了这么多年,不给钱?!”
“本来可以传宗接代的儿子,连女人都没碰过倒叫你给日了!不给钱?!”
池秘书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