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女士如今在国外参加学术交流还没回来,李景文先给李先生打了电话,现在罗女士还不知道这件事。
李先生心底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妻子开口。
许伊颂于他和妻子而言有多重要根本不需要多说。特别是妻子,那是她亲手从襁褓带大的孩子,按她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她的心脏。
心脏出了事人怎么可能好?
李先生也思考过要不要先瞒着罗女士,但冷静下来后他直接就在心里否决了这个可能。
就和李景文之前对秋美说得那样,瞒是瞒不住的,还不如第一时间就讲清楚。
这种事将心比心他不想被隐瞒,同样的妻子也不会希望被隐瞒。
哪怕听到后会像剜去心底一块肉一样痛,但痛总好过什么也不清楚然后再在最坏的时候知道一切。
而另一边权多美也在新闻上看到了许伊颂受伤的消息。
她和其他人一样第一眼是不敢相信,然后是震惊。
在看到FYH的消息后权多美一边找人打听着事情的具体情况,一边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
至于父母和弟弟那边在了解清楚情况前她还没敢说。
许伊颂和权至龙马上就要走到结婚这一步,双方的家长虽然没正式见过面,但是私下都有联系。
权多美就有李景文的联系方式,第一时间她也是打电话给李景文询问情况。
在确认新闻里说的都是真的以后权多美想也没想直接开车去了医院。许伊颂如今还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她没能见到许伊颂,却见到了病房外的李景文和李先生他们。
“我看到新闻说伊颂她……”权多美是第一次见李先生,但是这时候双方都没有寒暄的心思。
见面第一句权多美先关心起许伊颂的情况。
虽然许伊颂和自己弟弟还没结婚,但是她早就把许伊颂看作是一家人。
新闻上没有透露太多,信息也似是而非,可那些带血的照片还是看的人心惊胆战。
权多美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血都凉了半截。
面对权多美李景文还是说得比较保守:“伤不是很重,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迷。”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听到这话权多美抚着额头深深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下了一点。她看到新闻说得那样严重,当时心里已经忍不住冒出了各种很坏的猜想,好在并不是。
只是她此时没有注意到李景文几人在听到她的话后集体沉默的表情。
首尔与休斯顿隔着十四个小时的时差。
许伊颂出事的时候密西西比州还沉眠在静谧的夏夜。
处在睡梦里的权至龙没由来地被一阵心悸惊醒。他坐在床上摸着自己仿佛要冲出胸口的心跳眼神里露出一丝彷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种不安让他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心口处仿佛被上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但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权至龙攥着手,手心微微出汗。他努力将心底的不安压下去,然后打开手机深呼吸了几下才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电话那头重复的电子音一遍一遍机械地响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权至龙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下去。
直到电话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自动挂断,权至龙的心彻底沉到谷底。
电话没有接,权至龙又换了社交软件打了视频过去。就在他依旧以为不会有人接时视频通话通过了,只是视频那头出现的并不是自己想见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