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雄准备开口,为这场不必要的争执画上一个句号时,林天却已淡然转身,留给众人一个洒脱的背影,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真正的价值,不在于物质的交换,而在于心灵的契合与尊重。 林天微微颔首,以一种夹杂着自嘲与谦逊的语调再次发声:“各位的厚爱,林天心领了。但实事求是地说,我与那传说中的世无双相比,怕是连其衣角都难以触及。因此,我就不多打扰了,就此别过!”话音未落,他仿佛一阵清风,洒脱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迈向了门外。
“林天,等等!”张子怡焦急的呼唤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迈出步伐,去追那个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然而,林天只是轻轻挥了挥手,连头也不回,那背影如同一幅淡墨画卷,渐渐隐没在了走廊的转角,留下了一片空旷与静默。
张子怡的嘴半张着,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却只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她愤怒地转向父亲张雄,双眼闪烁着不满的光芒:“爹爹,您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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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雄的目光随着林天的离去而收回,他的眼神里似乎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意,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反问:“哦?我怎样了?”
张子怡的怒气在胸腔中翻腾,她几乎要喊出来:“林天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是我们张家上下几十口人的大恩人,您怎能如此冷淡待他?”
张雄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他缓缓说道:“我给了他机会,让他自己提出要求,是他自己拒绝了,这能怪我?而且,他自己也承认,是你先伸出了援手,他回以援手,也是人情往来,我们张家,并无亏欠。”
张子怡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深知父亲言之有理,一时竟无言以对。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三长老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子怡啊,你心地善良是好事,但也要分人。那个林天,胃口未免太大了些,居然敢肖想九彩养神花这样的天材地宝,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这种贪得无厌之人,不值得你如此挂怀。”
说着,三长老轻摇着头,眼神中满是对林天不切实际幻想的嘲讽,仿佛林天就是那个不自量力,妄图摘取天边星辰的笑话。张子怡听着这话,心中五味杂陈,既为林天感到不平,又不得不承认,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实力才是一切话语权的根本。在张子怡的耳畔,那句话仿佛尖锐的寒风,即便是她也不免微微蹙眉,脱口而出:“假使他能为张家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闯入前三甲,又当如何?”言毕,一抹悔意如轻烟般掠过她的心头。前三,这个数字初听起来似乎并不遥不可及,毕竟参赛的仅五大家族,淘汰两家便能触及荣耀的门槛。然而,现实的残酷如同冬日寒冰,难以消融——其余三家早已请来了脱凡境的强者,他们是战场上的王者,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而林天,在她心中虽有千钧之重,却似乎难以与这些光芒争辉。她暗暗思量,林天即便拼尽全力,或许也只能保证张家不至垫底,至于前三,更像是一场海市蜃楼,美好却虚幻。
话音未落,周遭的空气仿佛被笑声点燃,一片哄然。“哈哈哈,子怡大小姐,您是被什么魔怔给缠上了?居然对这位病秧子寄予厚望,还前三?怕是随便找个家里的练手弟子,都能让他知难而退。”一人打趣道,言语间满是戏谑。“就算送他一朵传说中的九彩养神花,两天之内又能如何?总不能让他从一个凡人直接跃升为战神吧?”另一个人接着补充道,言语里尽是轻蔑。
张子怡刚要开口,想要为林天辩解,她知道,即便他身受重伤,在异像境内,也少有人能与之匹敌。但她的目光扫过一圈,看到的是众人脸上的不屑与轻蔑,以及林天离去时,那双深邃眼眸中藏着的冷峻与决绝。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那些鼓励的话语,终究化作了无声的叹息,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