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希白愣了愣,眼一转,笑嘻嘻地问:“谁说的这话?”
见对面顾淮没吭声,他笑道:“不会是嫂子说的吧?哈哈哈……顾哥,你也有这一天啊。没错,我就是比你稳重,比你可靠。哈哈哈……”
笑完,他手速极快地“啪”一声挂了电话。
嘿,也有他笑他顾哥的这一天。啧,贼爽。
电话那头,顾淮黑了脸,放下电话,转动了一下手腕,这小子是欠揍了。
当晚,顾淮还是进了新房。
江晚意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明明两人都说好了,怎么还进来?
顾淮眸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
但他什么也没说,径直去柜子里拿了被子铺在地上。
江晚意极轻极细地吐了口气,将自己缩进薄被里, 一动也不敢动了,捂出了一身的汗。
几分钟后,顾淮突然起身,吓得江晚意浑身一僵。
下一秒,风扇被打开。
一阵凉风袭来。
顾淮又重新躺了回去。
被子里,江晚意僵直的身体慢慢变软。最后,轻轻地翻了个身,感受着凉风,渐渐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她就不老实了,开始还裹着被子滚来滚去。
最后,可能是嫌热,直接将被子一掀,滚到了被子上。睡衣也被卷了上来,露出一节柔软白皙的纤腰。
顾淮被她滚来滚去的声音折腾得睡不着,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借着窗外的月光,床上人儿的身姿一览无余。
有一缕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正好落到纤腰上,衬得那一块的皮肤似是在发光。
顾淮的眼神渐次深邃,喉结急速地滚动了一下,身形跟被定住了似的。
半晌,他突然起身,大步走了过去,扯出江晚意身下的被子,给人裹好。
又将本在摇头的风扇朝她的方向定住了。
这才转身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直奔楼下的洗漱间。
客厅里,本来想要起来上厕所的谢甜被顾淮鬼魅般的身影吓了一跳。
看见人进了洗漱间,又将门关上。
她眼一转,跟了上去。
推了推门,门被从里面锁住,谢甜皱了皱眉,靠在门框边等。
眼见着人许久没出来,谢甜没忍住敲了敲门,轻声道:“顾淮哥哥……”
又过了几分钟,门被从里面拉开,顾淮一身水汽,沉着脸冷声道:“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干嘛?”
谢甜抿了抿唇:“我……我……”
眼见着顾淮脸上不耐烦的神色越来越重,谢甜觉得委屈,心里那个大胆的念头驱使着她。
谢甜看了一眼满屋子的黑暗,干脆直接扑到了顾淮身上:“顾淮哥哥……我……我喜欢你……你一直……”
顾淮一把推开她,犀利的目光里带上了警告:“谢甜,你知道我为什么容忍你,但是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再挑战。”
说完,顿了顿,他又道:“女孩子,要自重。”
声音比冷块还要冷。
谢甜懵了。
她一直以为顾淮对她还是有意的,他们没能在一起是因为他妈的搅和。此刻,听顾淮用从来没有过的冷冽语气与她说话,她一下子破防了:“顾淮哥哥,凭什么我不行?她江晚意死缠烂打的嫁过来……就自重了吗?”
顾淮按了按眉心,低声喝道:“你闭嘴……江晚意是我妻子,你这样说她,就是诋毁我……”
二楼楼梯口。
向来觉浅,被楼下窸窣声吵醒的沈淑音下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的好大儿,穿着睡衣,站在洗漱间的门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