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又安看着徐大田虚伪的神色,冷冷一笑。
这些过程,和他猜想的没什么两样。
他不再犹豫,突然就扑了过去,拧开黑色的瓶子就将里面的东西往徐大田的嘴里灌……
徐大田骇了一跳,一边挣扎一边喊:“徐又安,这是农药,你TM是要杀了你老子?”
徐又安不说话,只是想尽办法给他灌到嘴里去……
徐大田呛得咳嗽连连,可还是吞了几口下去……
他眼都红了,骂道:“你个孽障……不得好死……”
然而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徐又安又给他灌了几口,伸手从自己口袋里掏了个手帕出来,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掉了上面的痕迹。
这时候,徐大田已经开始毒发。
徐又安根本不管这些,只是把那农药瓶子塞进了他手里……
他冷笑着轻声道:“蠢货,你觉得你们暴露了事情真相,哪怕没人查,后面的那些人会放过你们吗?”
“我不愿意你落到别人的手里,才主动接手的。也算是送你上路,全了这场父子情……”
徐又安说完这些,头也不回地出了屋。
他身后,徐大田倒在乱成一团糟的床上,神情痛苦,口吐白沫,呼吸急促,整张脸上都浮上黑气,犹只留一又眼睛瞪得大如铜铃,翻着白眼……
徐婆子割了肉回来,想着晚上又能吃肉,心里欢喜得厉害。
推开院门,她就皱了皱眉,一股子浓重的农药味扑鼻而来。
开始她还以为是农药在哪里洒了,赶紧把肉放进了厨房,想要去寻,却发现浓厚的药味儿是从徐大田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徐婆子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就变了。
徐大田虽然这几个月生病了,不能劳动,可对于她来说,和她一起过了几十年的丈夫,可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
她“嗷”地嚎了一嗓子,就往旁间扑去。
一进屋,就看到徐大田躺在床上,已经不动了,死相恐怖。
他的手死死地抓着被单,黑色的农药瓶掉在地上,农药流了一地……
“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徐婆子扑了过去。
然而,人已经僵硬了。
徐婆子又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高声喊着徐又安的名字。
没人应她。
她心里又是一慌,赶忙去推徐又安房间的门,里面没人,她这才松了口气。
等徐又安回来时,徐婆子已经叫来了左邻右舍帮着给徐大田收拾妥当,布置好了灵堂。
徐婆子一看见徐又安,就红了眼,痛嚎一声就扑过去揪住儿子的胳膊:“又安,你爸没了……”
徐又安一脸震惊,又喃喃地说自己就是出去办了件事,怎么……
然后泪就落了下来。
母子俩抱着痛哭。
邻居看得心酸,都劝他们想开点。说是徐大田应该是被病折磨得受不了啦,才寻的短路。
好一番劝解之后,两人这才停止了哭。
徐婆子却喊了徐又安去了后院,说是和他商量一下他爸的丧事怎么办。
然而,刚到后院,徐婆子就一巴掌甩在了徐又安脸上:“畜生,杀父这样的事你都能做出来,你要不要干脆把我也杀了?正好一起把丧事办了。”
徐又安笑笑:“妈,你说什么胡话呢?”
徐婆子压低了声音喝道:“你别拿我当傻子,如果不是你,你爸能拿到农药?我出门的时候,可是把屋子锁得好好的。而且他这个人最怕死,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寻死,昨天还想着说要等好点了,去外面找个事做,这个家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