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抹一点儿,”林黛玉拽住贾璞,“脸都糙得不像话了!”她说着就将手上的蛤蜊油往贾璞脸上抹去。
“哎呦!”贾璞苦着一张脸,“这油乎乎的,而且刺拉拉的疼我不喜欢!”
林黛玉笑着将油给他抹均匀后笑道:“这西北风沙大你脸上都是口子指定疼,”说着还白了一眼贾璞:“平时让你抹,你不抹所以才这般严重,”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贾璞,“这般看反倒是老了许多!”
“老?”贾璞一听,赶紧用双手将自己的脸搓了搓,“你该不是骗我呢吧,我可比你还小呢!”
林黛玉嗤笑一声,“你出去让人看一看,”她说着坐到自己的梳妆镜前,“谁说你比我年岁小,我给你五两银子!”见贾璞直接瘫在床上她笑道:“这西北的风沙果真厉害!”这几日抵达西北,林黛玉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沙漠和戈壁,一切书上的东西都具象化了,她无时不在感叹自然的鬼斧神工,“别同老天作对!白日出门的时候戴上帽子吧!”
“哦!”贾璞嗡里嗡气的应了一声,然后看向还在镜前捯饬的林黛玉,“你可有什么不舒服?”
“许是水土不服,没事了!”前两日林黛玉突然流鼻血又晕倒,差点儿将贾璞给吓死,在这相对偏僻的地方万一有点儿什么事情,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最近怎么心事重重的?”林黛玉边擦着手边走向床。
“有吗?”贾璞惊讶的指向自己后解释道,“就是有些担心你的身子,”他笑着将林黛玉揽在怀里,“你瞧瞧那俩小家伙壮得,你倒是病了!”
听贾璞这么说林黛玉笑了起来,她也没想到孩子一路上除了不时有些积食之外没有别的毛病。“你看了吗?”她见贾璞不解,便起身往行李处倒腾了一番拿过两幅画,“四妹妹真是丹青圣手,这些年没见画工更是见长。”
贾璞看向林黛玉展开的画卷,那是贾惜春在离开之后画的贾璞一家四口和两个孩子的单独画像,在路过贾璞等人会经过的驿站寄存的。“栩栩如生!”贾璞看完不禁夸了一句,“看来她在峨眉不止念经了。”
林黛玉听贾璞般说笑出了声,“你还说我促狭,”她睨了一眼贾璞,“我真是冤枉白背了这名,你才促狭,一天没句好话!”
“所以咱俩才是两口子!”贾璞说着还冲林黛玉挤了挤眼睛,让林黛玉捧腹大笑不止。
京城皇宫,“李爱卿,”宣历帝捏了捏自己的鼻根叹了口气,“这些人,怎么回事?”他说着有些不忿的拍了拍自己眼跟前的奏折,“一天正事儿不干就盯着贾守初,怎么朕对谁高一眼他们就那么难受呢!”李满笑而不语,刚才朝堂上就有御史弹劾贾璞携带家眷游山玩水未及时奔赴西北罔顾圣恩。“你啊,真是谁也不得罪!”
“臣这是相信陛下自有神断!”李满在自己的座位上边整理折子边道,“并且臣也知道守初不是那会罔顾圣恩的人。”
宣历帝笑了两声,“朕也不怕让你知道,”他瞧了一眼李满,“他一路经停的地方都是朕授意的,不过具体因为什么朕不能告诉你!”说着叹了一口气,“只能先让守初先受一下委屈喽,有什么需要朕盖章的吗?”
李满怔了片刻后赶紧将整理好的折子一一递给宣历帝。“陛下这都是按照紧急等级划分好的......”
待将国事都处理完毕,宣历帝让太监重新上了茶水后,频频看了几眼李满。“陛下?”李满一头雾水的起身,“可是臣有什么失误?”
宣历帝见状赶紧摆了摆手,然后让在一旁伺候的人都出去,“不是你的事儿,你坐下,坐下,”他说着待李满坐下后轻咳了一声:“你说恢复齐王的身份怎么样?”
“陛下,”李满笑道:“您已经称之为齐王了,”见宣历帝噎住他继续道:“这其实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