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姣滟把空碗放在病床头的桌子上,打量着景律鸣的侧脸、神态、和身体。
今天是个艳阳天,清晨的太阳红彤彤的,自边沿撒下层层金光,医院的窗户大而宽,宁姣滟一抬头就看到天边蔚蓝的云廓和挥翅飞来的……小鸟。
旧黄洁白的建筑被涂抹上一层水雾似的日光,看的愣神了,收回眼神时正对上景律鸣的双眼。
他黑色瞳孔映照着她的脸,透着一些疑惑,“你怎么了?”
宁姣滟弯起眼睛,“没什么,姣姣只是觉得窗外的... ...天色十分漂亮,看的入神了。”
“最主要的还是,律鸣哥哥没有大碍,姣姣一早来就能看见你,很开心。”
她的开心和期待跟景律鸣的浅笑相比,还是太激动了。
真是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既视感。
“嗯,开心就好。母亲刚才的提议你同意吗?”
宁姣滟一愣,望向云姨,“云姨?”
云姨看了一眼淡然的景律鸣,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许还在担心景律瑛,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云姨我啊希望你和律鸣能早点儿成婚。”
“这样咱家就添了一个人,也能热闹一些。早点儿成婚,说不定就能早点儿有孩子... ...”
呃... ...这是什么逻辑?
走了一个景律瑛,让她来补上吗?
还早点儿生孩子,但是她还不能露出无语和不满的神色,只是一味地不语,带着期待又羞涩的笑看向病床上的景律鸣。
“... ...不着急,成婚的时间可以提早一些,但是孩子的事情还是要看缘分的。是吧,姣姣?”
他没有拒绝。
他看向了她,
宁姣滟暗暗挑眉,面上更加做作了。
“律鸣哥哥不反对,我自然也是同意的,我本来就想早点儿成为律鸣哥哥的妻子的。”
回到自己家中时,她竟然还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景律鸣就这么答应了,他就这么答应了?
宁姣滟撩开鬓边的头发原地转了两圈儿,喃喃道:“真是过于沉溺角色了,热恋贴冰块贴的久了,都能被融化的水滴给吓到... ...”
她向床前走去,突然眼神一瞥,镜子里映出一个高挑的黑色身影。
她挑眉侧目看去,“你有病吗,大白天的出来吓谁呢?!”
她没想到白天赵安也就敢来当这梁上君子,她刚才沉浸在要跟景律鸣结婚的恍惚里,差点儿没发现房间里藏着一个大男人。
还是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她一把拉开面前的彩凤屏风,就看到了赵安也苍白如鬼的脸,然后就是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他虚弱的掀开眼皮看着她,里面是混乱的恨意和... ...留恋。
草!
接着就是向她倒来。
宁姣滟嫌弃地蹙起了眉头,及时躲开了朝她砸来的巨物。
她向他身后的地板看过去,干净的地板上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他的伤口被绑的很紧,只有他站的地方有一些血迹,现在放松了,宁姣滟都能听见血液流淌出来的声音。
细细密密的,令人头皮发麻。
她踢了踢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捏着小巧白皙的鼻子,“赵安也,你怎么回事?都要死了不去医馆到我这里找什么死?”
“林青禾不是不让你来找我了吗,小心他再打你一顿。”
男人没有死,甚至还能睁开眼睛,被她的话激的恨恨地盯着他。
宁姣滟觉得麻烦死了,这人还不是死的时候,既然找上门了,她总不能再给他送到女主的门口去。一来一回的,太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