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
轮椅上的男人凝滞了一瞬,缓缓开口:“我不是指称呼。”
白承夕停下脚步,手指无措地抠着轮椅靠背。
难道他怪自己耽误他的时间?
半晌,她委屈开口:“对不起,让你亲自来吃饭。”
“……”
好好的女孩,什么脑回路,付南空揉了揉太阳穴:“我指轮椅。”
白承夕一怔,退开一步宽慰他:“不用担心我,我力气大。”
天气渐热,付南空穿了一件墨绿色衬衫,依然是金边眼镜,今天搭了一条同色眼镜链,目光斜着往上挑过来时,冰冷的镜片折射出一点邪气,凭添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
那双眸子里满是促狭:“就是因为你力气大,所以才别客气。”
他哪是担心她?他主要是担心自己!
白承夕:“……”
电动轮椅载着付南空入座,服务员递上菜单,暖黄灯光把对面的男人烘托得像一幅名贵的油画,恬静又优雅。
付南空翻看着菜单,随和道:“你也别叫我付先生了,叫我名字吧。”
这个人大了自己快一轮,直呼其名会不会不太好?犹豫片刻,白承夕试探着喊了声:“南空哥。”
对面正埋头看菜单的男人闻声后猛地抬头盯住她,瞳孔中盛满了愕然。
白承夕被他这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她摸了摸脸,疑惑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奇怪,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看她的脸?
“……没,那我叫你小夕。”对方眼神闪烁,转移话题:“听说段公子为了你把卫钧卓挖去天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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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白承夕好奇眨眼,她点好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我和卫钧卓打过几次交道,原本以为这次顶流塌房事件,他很难东山再起,天之南本来也想挖他,没想到被段公子截了胡。”
“小段他最近在重整公司业务,很需要人手。”白承夕想起原文设定,段泝舟就是个投资界的泥石流,也不知道脱离锦华,他哪来的钱挖卫钧卓。
付南空点完菜,拿起热毛巾仔细擦拭着手指:“这个行业的风口期已经过了,如果是热钱大量入注的时候,就算是头猪都能起飞,现在想做大做强,非得有实力才行,当然还需要一些运气。”
“不过卫钧卓愿意当他的左膀右臂,他未必不可能成功。”
“据我所知,卫钧卓最近和制片人赵屹中走得很近,赵屹中正在筹备一个S级古装仙侠剧,卫钧卓本想把顶流塞进去,给中年花当二番男主,哪知顶流塌了。”
“不过我也不看好这个剧本,那位小花都快四十了,状态早就不在巅峰期,却还在拍古偶,最终呈现的效果恐怕不尽如人意。”
说着,付南空摇了摇头,嘴角甚至噙着一丝恶劣的笑意,不知道是扼腕塌房顶流,还是那位年近四十还未转型成功的中年花。
餐桌上陷入片刻沉默,白承夕早有所耳闻,这一行红得快,但塌得也快。
一个演员,可能一夕之间获得让人惊羡的流量,一举跃入一线演员行列,拿天价片酬,赚得盆满钵满。
也有可能瞬间崩塌,在数小时内狂掉几十个代言,赔得底裤全无,被全网封杀。
起起落落,只在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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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白承夕和付南空在江边散步,江水带着晚灯碎光滔滔而去,不知卷走了多少人心底的秘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娱乐圈那些陈芝麻那股子。
身边有小孩风一样地跑过,气流划过,轻轻掀起付南空搭在腿上的薄毯,他将毯子理顺,紧紧压住。
上次分别后,她查过付南空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