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给中郎将一个交代!”吕逸镇定的说道,“也要给我们自己一个交代!” “只是中郎将的御下之道,在末将这里,却并不适用。”吕逸继而又道,“当初我也向师父说过同样的话!” “可现在结果你也知道,难道你还要固执己见,放任自流不成?”卢植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忍不住真有些生气。 “我不会把兄弟们视作工具!”吕逸摇摇头,“踩着他们的肩膀往上爬,我们会携手并肩,勠力同心,共同追逐心中的梦想!” 说到这里,他的眼光巡视过众人,每个人都平静而坚定地回望着他。 “无论是我的梦想,还是他们的梦想,都同样重要!” 卢植正要开口,吕逸却继续说道,“但我也不会不论对错,有功不赏,有过不责!” “俺认错认罚,绝无二话!”张飞虎目含光,猛地走出一步,垂首说道。 “张飞误军,罪不能赦,但也有奇袭之功。”吕逸直言,“虽然不能功过相抵,但现在正是激战之时,用人之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他看着卢植,朗声说道,“死罪暂且寄下,拖出帐外,重打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卢植微微颔首,他本也不是要杀张飞的意思,只是要让吕逸明白上下有度的规矩,这时候便也不再多说。 刘备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在他看来,吕逸不过是一介边军,却屡获赏识重用,自己的老师卢植更是一门心思帮他。 当时在桃园,要是没有吕逸,他刘备也有这样的班底,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冒着被卢植斥责的风险把吕逸逼到墙角。 眼看吕逸轻飘飘五十军棍就要放过,他哪里甘心? “中郎将,吕校尉如此做法,恐怕不妥!”刘备恶从心中起,硬着头皮又站了出来。 你不是骂我小人吗?说不过你,索性豁了出去,不说先断你一条臂膀,顶不济也要让你吕逸伤筋动骨才行! 卢植眉头一皱,刘备的举动极为反常,往日里谦逊有礼的样子荡然无存。 每次看到吕逸都是针锋相对的市井泼汉模样,这样截然相反的为人处世方式,让他心里渐渐生出了方案。 “退下!”卢植冷声说道,“老夫有问你的意见吗?” 刘备闻言竟然丝毫不退,梗着脖子一拱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中郎将大人即便要怪罪,弟子也当直言不讳,否则便对不起军中同袍,浴血的所有将士!” 吕逸冷笑一声,“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对不起军中同袍了?” 卢植见状,眉头紧锁,却终究没有开口阻拦。 “吕校尉口口声声说公平、大义,也不过是为你徇私做借口罢了!”刘备也冷笑一声。 “若每个将领都以同一个梦想做口号,是不是麾下部将犯了军法,无论大小...”刘备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十七禁令五十四斩都可以用军棍遮过,轻描淡写一句话,这些规矩都成了摆设?”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中郎将!”刘备满脸的痛心疾首,“长此以往,军规形同虚设,赏罚全出于私心私愿,如何让将士拼命,军威何在啊?” 卢植面沉如水,却冷眼看着刘备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就要看吕逸如何应对,自己可以把刘备压下去,但不能永远替他解决问题。 这个事情要是处理得不妥,军中消息传播得最快,恐怕吕逸以后的路就更窄了。 “你不要危言耸听!”吕逸冷笑道,“将功折罪虽无明法,军中却是不成文的规矩,你难道不知?” “再说,我只说了将张飞重责五十军棍,并没有说到此为止,你此时此刻跳出来指摘吕某不公,这才是别有用心吧?”吕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样子。 无端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