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嘴的不会好过。
蔡雯奚面目板着,未瞧她们,徐徐内力散出,寒气将他们包裹,压的他们快要喘不上气。
“快走。”
冷冷两字,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比发怒还好使,三人都不敢再磨蹭,拔腿就跑,蔡雯奚内力顿收,悠悠挪着靠去宫墙边,盯着脚边石砖脸上更冷。
是谁要杀赵鹤轩。
“哎?灵厉郡主怎独一人站在此处?”
耳边突来动静,蔡雯奚回神,抬眼来看,大批宫人簇拥着皇后而来,撑伞的撑伞,打扇的打扇,抬冰的抬冰,搁在以前蔡雯奚还不觉得怎样,现今,却是十分看不惯。
“灵厉见过皇后娘娘,请恕灵厉腿伤在身不能行礼,灵厉正还有一事欲去请示,邦交使回程路上中毒,灵厉欲前去看望,于此禀明皇后娘娘,贴身侍女回宫取东西,灵厉等下便出发。”
冲着皇后垂目冷冷来说,像个机器人,头上华丽金冠都晃眼的皇后倒不觉,被赵鹤轩中毒的事儿吸引住来问怎会如此,眼珠转着念叨可是大事。
“灵厉也不甚知晓,不过应是私人恩怨。”
依旧垂目不去看皇后,实不想同其对视,心中嘀咕鹊歌怎还未来,墨发下双耳一动,应是往这儿来了。
“原是这般,郡主同邦交使有婚约在身,自然担忧,只是,郡主这伤还未好全,邦交使已离去多日,路途怕是不短,车马颠簸,郡主纵是强者怕也遭不住,赶去了无甚作用,还是在宫中等送回的消息为宜。”
皇后面上和善,瞧着像真心为蔡雯奚考虑,蔡雯奚却只听小跑而来的脚步声,回首见鹊歌跑的口干舌燥,一把接过其装好的囊袋,终于抬眼,是强者的气势,远胜于皇后的气势。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灵厉虽腿伤未愈,但并不妨碍灵厉使轻功,带伤练武都是常事,更不用提只是来赶个路。”
向皇后轻轻一辑叫鹊歌回去照看杂茸乖乖,脚下一蹬一杆子窜出老远,手中木柺充当一条腿,伤腿全程不触地。
所有人都看呆了,大睁着眼紧追蔡雯奚离开身影直至其完全消失,半天都不能回神,强者也是听过见过,断腿还来使轻功的还是头一回见,不免在心中嘀咕这灵厉郡主说不准少条胳膊也能同他人打的不分上下。
皇后收拾了惊讶的表情,恢复高傲雍容继续往鲜于斐宫中去,巨大的排场入了鲜于斐宫门将院里大半的地方都占了去。
方姐行礼,开口鲜于斐正闭关,皇后不理,手持冰丝帕子擦了擦脖上汗,悠然说着无事,不过来知会些事情,话音刚落其身后宫女便上前推门,方姐被顶去一边只得轻叹一声,她也早猜到,都这么多年了。
鲜于斐此术还未练成,依旧一副骨头架子模样,席地而坐身下法阵时亮时暗,听着了动静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收手睁眼见皇后悠悠走去一边椅上坐下,双眼瞬间失去了色彩。
“见过母后,不知母后前来所为何事。”
“无甚大事,腐氾内矛交部落同其周边近来蠢蠢欲动,皇上已派人去请他们的王子来探探虚实,说不准会以和亲来稳固牵制,腐氾皇室之中嫡公主只你一个,若来和亲便是你了,本宫这便来同你知会,做些准备,介时别给本宫丢脸。”
鲜于斐垂目站着,皇后也整理着身上锦袍未看她,亲母女之间竟这般氛围,不过按着鲜于斐的身世经历,她们之间能有这种氛围也已是十分不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