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在手上,想着他再瘦弱也是个男的,许是不能轻了,不曾想将人使劲抬起,一杆力气差点儿给人家扔天上,惊愕看着怀中昏死过去的那张脸,活生生的一个人,却好像还没有他背上这一筐的果子沉。
脸色更难看,抬脚要往自己家跑回,眼前浮现出爹娘上回训他的面目,着粗布麻鞋的脚定在了原地,身子一转改了方向,奔向这座山头的大夫家中。
身上粗布灰衣皆被汗水浸湿,脖上一层一层的汗珠,汇成流,头发都湿了不少,活像刚从水里来的,刚迈进大夫的院子便大喊大夫救命,灌入房内大夫的耳朵,正给山民诊脉的动作一停,房内排队等候的山民们也起了几分精神好奇,扭头向房外看,心中嘀咕这是出了什么事儿,这般焦急。
称的上破旧的木门被推开,少年累的不停喘,张着嘴呼吸都要喷出火来,将屋内温度又升了不少,活似一团火球。
“大夫!快看看他!”
几个山民一眼认出这少年,以为是他家人出事了,急忙来看少年怀中的人,却是个不认识的,当即皱了眉,有些疑惑。
大夫见少年模样好似情况紧急,安抚了眼前山民稍等,快速起身先来给这昏迷的少年看,少年还没缓过来,退去一边喘气静等,这一会儿的间隙,一边山民都凑了上来,一双眼还落在昏死过去的少年身上,对着抻袖抹汗的少年开口来问,一个两个都是听八卦的表情。
“哎!盛家小子!这人是谁呀?同住一个山头这么些年,可是不知你家还有这口人。”
少年将背后果篓子卸下放在脚边,一身儿衣裳都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揪着衣裳忽闪也不见凉快多少,汗如雨下,就算是流不完了。
“哦,大娘,这是我在路上碰见的人,瞧他昏倒,不知是中暑还是怎的,这盛夏的天,不能坐视不理,便扛来请大夫瞧瞧。”
周围几个山民听了此话,哦一声拖着长长的音儿,恍然大悟的模样,一双眼依旧落在那昏死过去的少年身上,眸中复杂,不知在思虑什么,开口夸赞这少年心肠好,可是瞅都没瞅他一眼,这话说的明显不走心。
大夫为这少年诊完了脉,看完了伤势,先请他负责帮忙打下手的夫人去倒碗水来给这少年喝,而后才来同依旧未消汗的少年开口。
“这少年无大碍,他这是中暑了,喝些水,阴凉之中缓一缓便差不多了,不过这少年体虚,正长身体的时候,竟这般瘦弱,平日里应是吃不上饭喝不上水的,身上也有一些外伤,还是要开些外伤药治上,最好再开两副内服调理身子的药。”
少年面对大夫认真点头,听了此话不假思索就应下,定了两秒才反应,他并无抓药的银钱呀!
瞬间觉得尴尬,本来缓和了一些的脸再次红起来,目光定去仍昏迷的少年身上,看他身上衣裳都是破的,必然也是没钱的,瞬间犯了愁。
爹娘因为其黄瞳,本就不想同这少年来往,更不提拿钱给他治病,蹙眉低头思索,朝在场的山民们借也不是个事儿,到底不还得去找爹娘讨来。
眉头皱的更紧,盯上了脚边满筐的果子,顿了两秒,将这一筐果子拎去继续给其他山民诊治的大夫眼前。
“大夫,您看,能否就给他治治外伤,治外伤的钱,用这筐果子抵。”
一张脸十分真挚,盯着大夫的双眼亮晶晶,可怜劲儿让人无法拒绝。
大夫露出为难神色,这昏迷的少年外伤不重,治外伤没几个钱,确实能拿这一筐果子抵,只是,到底还有其他山民在场,开了用果子抵药钱的先例,以后其他山民也来拿果子抵,都是山民,各自家里头都做着农商买卖,他这大夫可没法做了。
大夫迟疑模样少年尽收眼底,身子更凑向大夫一些,一张清新干净的脸瞧着更可怜了。
“大夫,我也是没法子才用这筐果子抵药钱,我现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