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同曹小姐两人共度吧,娶其为夫人,曹小姐应是能帮你许多,心这个东西,换其他人住着是很快的,时间是最好的法子。”
蔡雯奚接着赵鹤轩的话冷冷来回,十分冷静,好像半点儿情绪都无,赵鹤轩更为不解,扶着蔡雯奚双肩的手不自觉抓的更紧了些,只两颗眼珠微动,紧盯眼前人,浑身烧了起来。
“雯奚,你明知我心意,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可是遇了什么事?我们于腐氾时不是已约定,待你得见双世解决后我们便大婚吗?发结为证,这是你亲手编的,亲手给我戴上的。”
赵鹤轩一把撸了袖子将结实手臂举在蔡雯奚眼底,腕上毛躁发结粘着灰尘,结了块儿,发丝炸着,于赵鹤轩手腕儿上磨出了点点红色,应是给其手腕儿弄的痒,磨出了红。
蔡雯奚薄唇闭的更紧,袖下双手慢慢捏起,眸中突多了狠心,本就有些凉的手中更多了寒气,以气化剑,冰蓝匕首突然乍现,猛然抬手眨眼的功夫于身前划过,刷一下,将赵鹤轩手腕上的发结斩断。
匕首之利,纠缠发丝一刀切断,赵鹤轩都未反应过来,眨眼腕上发结已落在脚边,带了许久的腕上,突然空落落的。
“这发结是当日我亲手编的,戴于你腕上,今日我亲手将其斩断,破了当时你我约定,我不管得见双世可能破解何时破解,我都不嫁你了,你娶你的妻,我依旧为你友人。”
内力顿收,冰蓝匕首消失,蔡雯奚挺着胸膛冷冷开口,板着面目十分坚定,可那目光依旧低垂,不知盯着何处,反正就是不同赵鹤轩对视。
冰冷的话一下刺进赵鹤轩的心,他清楚听着何物碎裂之声,慢慢低头盯着地上已断的发结,脸上惊愕挥之不去,惊愕深处,不解悲伤,甚至有点点怒。
他实在不明白蔡雯奚这是突搞的哪一出,他们两人之前分明好好的,为何突然这般?为何说不嫁他便不加他了,蔡雯奚心中没有他吗?从来都只是他一厢情愿吗?
深深的自我怀疑将赵鹤轩包裹,赵鹤轩低头不看她,蔡雯奚才终于敢偷偷看他,只一眼便将她的心刺的生疼,方才心悸好不容易缓回来,此刻好像又要发作。
这些话她自己都觉得过分,她怎么能这样伤一个陪她多年的人,真心爱她的人。
双手紧捏成拳垂在身旁,整个人僵硬到微微颤抖,心头针扎一般,鼻头一酸,眼中分明热了,立刻闭眼,板着脸保持状态。
耳边安静,无赵鹤轩的声音,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此刻她的身体状况都让她分不清周围,辨不出气息,赵鹤轩好像没了,又好像还在。
重重呼吸,微睁开眼来看,眼前赵鹤轩早不见,周围是她熟悉的宫殿,她住了多日的房间。
紧绷的身子瞬间松懈,强弩之弓突然崩了,再不能支撑,腿上一软直接倒在地上,身子一弓,薄唇一张,呕出大口鲜血,方才于眼中打转的晶莹泪珠此刻尽数流出,划过苍白面庞,落在身前大滩鲜血之中,淡了腥红。
“我便说病的更重了,果然没错,心悸恐折寿,无人之境中毒与内力结合不知后果,十年寿命换解,天选之人不得善终,如此这般,我怕是不得几年而活,一朝撒手而去,留你一人可叫你怎么活,当初答应你,也许便是错的。”
蔡雯奚轻轻开口,喃喃自语,跌坐在地,斜撑着身子,衣裙染上了身前大滩鲜血,于纯白上慢慢蔓延,那身子好像更单薄了,周身萦绕哀伤消极,置于秋日中的人,换成了她。
而此刻的赵鹤轩正顶着头顶烈阳,纵马疾驰于土道之上,远远瞧着前方有一凉茶摊,咽了口吐沫,抿了下干到起皮的嘴唇,纵马的速度更快些,同禹中快速奔去。
一跃下马,入了棚下阴凉,可是活过来了,夏日都已过去,这温度却不见降,实在遭罪。
“店家,来了壶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