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着点,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再说了,你说你又不是没看过画像,你背那小子时,怎么就不知道跟画像比对比对呢?虽然说,画像是婴孩时期的,但是你稍微动动脑子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啊!就算摔死了,你把他的头割下来,也是好的啊!现在弄得死不见尸,你说……”
傻六杵在那里接受张昆的“宠爱”。
张昆的话音仿佛化成了一群苍蝇在傻六耳边盘旋,久久不肯离去。傻六任凭苍蝇在耳边乱飞,渐渐地居然觉得那些嗡嗡声变得不那么烦人了,甚至变得可爱起来。听到最后,傻六心想大哥说的有道理,这事儿是怨我。
二毛走进院子,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一个麻布袋丢给傻六。
傻六下意识地接住麻布袋,结束了张昆对他的“洗脑”。
张昆不由分说,一把夺过麻布袋,打开看了一眼,随手丢给一个汉子“冯七,拿去做一下防腐处理。”说完又一本正经地对傻六说“去把老二尸首埋了,记住,找个好点的地方,把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另外,周围做好标记,以便弟兄们以后祭拜。”
“放心,大哥。”傻六转身离去。
“听哨音下山,傻六。”张昆又朝傻六的背影喊了一句。
张昆眯着仅有的一只眼看了看院子里的汉子,指着猴子、蛤蟆和另外两个汉子说“你们四个,去找个跟那小娃娃年龄相仿的孩子,把头割下来交给冯七。”
猴子点头哈腰地回了一嘴“大哥,那个,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张昆被猴子气得直犯糊涂,一下跳了起来“找不到就把你的头割下来顶替。”
“啊!”
“他娘的,你的猴头也不像,算了,找不到就在回程的路上找一个。去吧。”张昆把怀里的画像抛给了猴子四人。四个汉子仔细看了看画像,又把画像还给张昆,跑出院子四散而去。
冯七来到隔壁院子里,跨过一个老汉的尸体,径直走进屋子,推开案旁边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把麻布袋放在案上,又从怀中取出一小坛酒、一个木盒和一个小布包放在案上,接着把斗笠和蓑衣取下扔到一旁的地上。
冯七稍事休息,便开始处理头颅,先用酒仔细地把头颅擦洗几遍,又用小布包里的灰色粉末把头颅涂抹几遍,最后把小木盒里的特殊香料均匀地撒在头颅上。